丁爱国晓得卖烟赢利,却不晓得会如此赢利,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爱人,楞了好一会儿才将信将疑地问:“三儿,这么说你现在也是万元户了?”
心机本质还挺强,竟然面不改色,丁爱国朝老婆看了一眼,笑道:“放心,我和你阿姨嘴快得很,再说你赚很多我们欢畅还来不及呢,哪能砸你饭碗。”
王政委狠瞪了他一眼,随即点头苦笑道:“还不是因为我家丫头,提及来孩子挺争气,大学毕业分派到沪江,还在沪江找了一个工具,小伙子人很精力,事情不错,家庭前提也很好,筹算五一结婚。”
章程乐了,没心没肺地说道:“不就是兑换外汇券嘛,多大点事啊。丁叔,您是没去过都城、沪江和香江特区,哪个涉外商店门口不是挤满了暗里换汇的人?买彩电要外汇券、出国留学要外汇券、连考托福的报名费都要外汇券去换美圆交,群众大众有需求,国度又满足不了,只能通过这类体例处理。”
“哪儿会呀,政委,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们分局表里如一,拉得出、打得响,任何时候都能经得起下级的磨练。”
“算是吧,”章程微微点了下头,若无其事地说:“丁叔,丁姨,实在万元户没那么玄乎。咱南滨多了去了,只是人怕着名猪怕壮,大师心照不宣,谁也不肯意当这个出头鸟罢了。”
还一套一套的,丁爱国火了:“这里是南滨,不是都城,也不是沪江,更不是香江!错了就是错了,还振振有词,真如果被人家揪着小辫子,连丁叔都救不了你。”
“别给我装胡涂,你本身干的事本身内心清楚。”
“那您得替我保密。”
连一贯呆板的魏副局长都表了态,另有甚么可踌躇的,丁爱国毫不游移地承诺道:“是,我吃完饭就去。”
这番话说得很朴拙,戴德、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看着他那张涓滴不作伪的脸,顾红霞重重点了下头:“说得对,我和丁叔就是你的亲人,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如果文明和文艳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那如何行呢,您但是局带领,如果连顿饭都不吃,同道们还觉得市局对我们有甚么定见呢。”
“我还觉得你死不承认呢。”
正为章程担忧的丁爱国灵光一闪,深思如果能帮王政委把这事处理了,那此后就算被人家翻旧账有政委顶着也没甚么大事,更何况本身也要进步,因而冷不丁来了句:“我倒是能想想体例,就不晓得能换多少。别的汇率也是一个题目,毕竟外汇太严峻了,都是高价买的,按银行汇率换人家必定不肯意。”
张铁城哪能听不出王政委的言外之意,一锤定音地说道:“爱国,既然是你侄子,那这事就奉求你。早办完早好,可不能迟误我们去喝老带领家的喜酒。”
王政委乐了,打趣道:“张铁城,莫非你们分局常常搞大要一套背后一套,经不起下级查抄?”
王政委上调市局前,就曾担负过两任田港分局局长,对分局事情太体味不过,干脆坦言道:“也别猜来猜去了,跟你们说实话,明天本来是办私事。说好了八点钟见面,等我到了人却不在,以是就过来看看。”
面前这位视本身为己出,章程不以为有坦白的需求,干脆据实相告道:“现在卖烟一共分三块,一是往外公外婆那边的小商店贩低档烟,乡村嘛,利润薄,刨去本钱,上个月赚了八十多,这个月一百六;二是零卖,利润还能够,特别拆包卖,连我表哥卖得都算上,这两个月赚了七千两百多;再就是外烟,才开端弄,赚了两千多,但市场就这么大,今后也就如许了,首要还是靠零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