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章程送来的一叠叠外汇券,俞校长终究松下口气,一边让爱人给点钱,一边不无感慨地叹道:“小兄弟,此次你但是帮了我大忙啊!今后有甚么事固然找大叔,只要大叔能办到的毫不推让。”
想全兑换过来没有充足的群众币明显不可,那些洋鬼子一个比一个夺目,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希冀在他们身上白手套白狼无异于痴人说梦。
中年人谨慎翼翼地把外汇券放进公文包,欲言又止地又问道:“小兄弟,我儿子另有一个月才走,你能不能帮我想想体例,或者发个电报给你姐,问她能不能再换点?你放心,发电报的钱我出,还是那句话,毫不会让你亏损。”
公安民警人为就那么点,谁舍得抽牡丹,作为一个曾经在电力行业能跟国际巨擘同台PK的公司老板,这点察言观色的专业素养章程还是有的,递上一盒牡丹卷烟,旁敲侧击地问:“大叔,您想买彩电还是洗衣机?”
“嗯,我姐在南边事情,是她带返来的,本筹算过几天给家买彩电和洗衣机,看您这么急,对您儿子又那么好,以是……以是……以是一不谨慎说漏嘴了。”
章程终究能够肯定他不是“黄牛”,也不是垂钓法律的便衣,自言自语地来了句:“外汇券有那么难换吗,我家里就有好几千。”
“那您要外汇券干吗?”
中年人点头苦笑道:“甚么差多少,是一分都没换到,唉……如果明天再换不到,只能明天去沪江碰运气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中年人如何也不敢信赖这是真的,将信将疑地问:“小兄弟,你说你有外汇券?”
第二天一早,章程揣着外汇券赶到中山路的友情商店。不过身上带的外汇券不是昨晚换的一千,而是四千,把大姐留下买彩电的三千也带上了。
“好,真是太好了!我姓俞,叫俞文斌,在电机黉舍事情,一有动静你就去电机黉舍找我。如果不让你进门,就跟传达室的大爷说找俞校长有事。”
章程略作深思了半晌,点头道:“帮人帮到底,大叔,我再帮您想想体例。能不能搞到不敢包管,如许……您奉告我您在哪儿事情,一有动静我去单位告诉您。”
接下来的两天,章程一向在南滨国际海员俱乐部分口转悠,烟卖得很多,高鼻子蓝眼睛的洋鬼子却一个都没见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干脆给船埠保卫科一个熟谙的经济民警塞了盒黄桂花,试图打着出来看大轮船的幌子直接上船找。
想想也是,四千块外汇券能换多大点美圆?对于公费去美国留学的人来讲这点钱无异于杯水车薪。
船埠办理很严,武警站岗,海关羁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