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欧阳煦完整拜别,悦诗回身看着欧阳煦渐行渐远的背影。
欧阳煦背起悦诗,走完剩下的路。
欧阳煦看到悦诗后,不免感觉吃惊,“蓁儿,你如何过来了?”
欧阳煦缓缓地走近她身边,和顺道,“我教了你那么多首,你想听哪一首。”
是日早晨,身着红色云纹曳地裙,拿着横笛来到欧阳煦地点的堆栈。
“蓁儿,你……在酒里下药。”欧阳煦满身筋骨有力,身材沉重,脚步踏实,满身依托在悦诗身上。
欧阳煦笑着点点悦诗的鼻子,“另有两步路也懒得走吗?犹记得你习武的时候也是如此,整天想着体例偷懒。”
“另有来见你啊。”悦诗看着欧阳煦道。
悦诗怠倦道,“月秋,我要沐浴。”
“蓁儿,你明天表情不好,为甚么?”
欧阳煦和顺地摸摸悦诗,“蓁儿,醉了,难受的但是你。”
欧阳煦毫不踌躇地喝完,目光担忧地看着悦诗,“你说!”
“嗯。”悦诗身心俱惫地靠在桌子旁,莫名地想大哭一场,眼泪愣是让她按捺住了,双手紧握成拳,指枢纽泛白。
“是,蜜斯,顿时就好。”
欧阳煦把悦诗送回叶宅,直至两人回身拜别时,悦诗还未将那些本相脱口而出。
欧阳煦拿过悦诗的酒杯放在桌上,“蓁儿,别喝了,你醉了。”
悦诗笑着走进欧阳煦的房间,“想你了。”
“欧阳煦,我想喝。”悦诗死死地盯着欧阳煦,倔强道。
月秋担忧道,“蜜斯,这但是你的嫁衣啊。三天后……”
欧阳煦义正言辞地回绝着,“蓁儿你不堪酒力,还是不要喝的好。”
悦诗道,“不想走了。”再走下去便是路的绝顶了。
“梦江南。”那么多首曲子,悦诗最喜好的便是这一首。如同天簌之音,天之旋律让人之心安好。这首曲子,也带着他们共同的回想。
悦诗坐在床沿上,把头靠在欧阳煦的胸前,怠倦道,“欧阳煦,你别说话,你听我说。”
欧阳煦闻言,蹙着眉头、心狂跳不已。悦诗想说的事情到底是甚么?值得她特地对他下药?
“才两杯,我酒量可没有那么差。”悦诗抬头又饮尽一杯。
身着喜服的悦诗以绝望的姿势孤傲地站立着,眼神尽是哀痛和绝望,用一朵花着花败的时候归纳一场生离死别。在残阳如血的傍晚,静听内心的绝望,仓猝地回身,断交而又无能为力。
欧阳煦伸出有力的手拉着悦诗,满眼迷惑,“为甚么?”
“欧阳煦,你背我吧。”
“欧阳煦,你连这么简朴的要求也不能满足我吗?”悦诗噘着嘴看着欧阳煦,神采有些活力。
延绵百里的桃花落英缤纷,随风絮絮而落,美得如痴如醉。
悦诗笑着摇点头,“欧阳煦,我很驰念我们在山上的那段光阴,光阴长久却又充分,当时你就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