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后怕,就把早晨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三叔公沉吟了半晌,念叨着“坟头、槐树、青蚨”,俄然惊声道:“我明白了,当年那位阴阳先生也算是大拿了,但是毕竟那对母女的怨气太重,以是他只能把母女俩的冤魂封印起来,并没能超度,那坟头的槐树就是他种下的,他是想操纵那槐树一点点净化这对母女的怨气,想来如果没有本日这个事儿,他已经胜利了。”
我刚一回身,一个披头披发的黑影,就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
三叔公面色凝重,取出烟袋点着,感喟道:“那母女俩死得惨呀,怨气很重,一向就不安宁,厥后多亏有个过路的阴阳先生给做了法,这才消停了,只是没想到那对母女的冤魂一向还在,这下可就有些费事了。”
大壮家的门没关,我出来了,发明堂屋里亮着灯,人影闲逛,趴门上往里一瞧,就看到大壮浑身乌青,两眼发红,如同蛤蟆普通趴在床上,揪着嘴,肚子一鼓一鼓的,不断地尖叫。
三叔公把我往身后一藏,缓慢关上门,“啪”一张黄纸符贴到门缝上,那黑影好悬没冲进屋里来。
三叔公刚要往外走,内里就响起了震天价的打门声,接着就听到大壮的爸爸刘卫东焦心肠喊道:“可不得了,三表叔您快去给看看吧,俺家大壮仿佛撞着凶了!”
“出去!”
正在这时,我被人一抓,倒着跌进屋里去了。昂首看时,才发明是三叔公。
徐春花不解地问:“三表叔啊,那是母女坟没错,可俺家大壮只是抓了个蝉虫,总没招惹她们吧,咋就被缠上了呢?”
三叔公没说话,回身看了看浑身发青的大壮,问他爸妈道:“大壮早晨抓返来的蝉虫呢?”
三叔公眉头紧皱,回身看了看我,很峻厉地问道:“你早晨和大壮干啥去了?”
大壮妈妈徐春花就说道:“已经吃了,大壮本身用油煎的,就一小盘儿,还问我吃不吃,我看统共也没几个,没舍得吃,就让他本身吃,他就全吃了。”
大壮张嘴收回了一阵怪叫,胸口起伏不定,并没有甚么好转。
三叔公道要说话,发觉到甚么,转头朝门外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