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战自门外出去,见王宝钏正坐起家,一副端肃模样。不知是否错觉,总感觉王宝钏与前两天不大一样,仿佛气色好了些,但是扫了眼对方带着晒斑的黄色皮肤,心下讽刺,将那点迷惑抛之脑后。
原配嫡妻,代战深恨这四个字。
最后返来想撤除王宝钏,除了王宝钏是薛平贵嫡妻外,也是想以此斩断薛平贵与王家乃至朝廷的联络。王家虽无子,但两个半子皆手握实权,如果能击倒王家,连带着苏家、魏家都将遭到连累,又恰逢皇位更迭之际,兄长便能趁机起事。如有一日兄长得了天下,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公主!
薛平贵事件繁忙,见代战不再置气,便走了。
薛平贵当年参军为的是报效国度,一展抱负,时过境迁,当今却有更深的筹算。
王宝钏命人取来只食盒,翻开,内里有一碟儿还带着热气儿的水晶饺子。饺子皮儿薄而透明,模糊瞥见里头儿的肉馅儿,鲜香扑鼻。
代战内心悄悄策画,更加感觉夜长梦多,王宝钏到底还是尽快“病逝”的好。
代战暗恼,那里肯低头伏小,只当不晓得施礼这回事,尽是笑容的说道:“我特地来给姐姐道贺,现在朝廷正式下了册封,姐姐这王妃之位终究名正言顺了。”
王宝钏不在乎代战的目光,只是望着她,也不张口先说话。
“……想来宰相大人请的太医不差,既如此,那就罢了。”代战没想到她行动这么快,不得不另想主张。
这一点,宿世她并不晓得,只是听过几句侍女闲谈,重生后细细梳理宿世之事,才猜测出代战当时抱病乃是过敏。
代战不是平常女子,也随兄长上疆场杀敌,做过女将军,心计智谋乃至比其兄更胜一筹。先前是藐视了王宝钏,公然万事粗心不得。
“你去找你的王宝钏,理我做甚么!”代战抓了花瓶就砸畴昔,边骂边哭。
薛惠娘年纪虽小,却很有几分代战的风致儿,张口便说:“母亲不让请太医,只说是心口疼,躺躺就好。父亲,母亲不欢畅呢,自从接了圣旨就在哭。”
“何必这么费事。”王宝钏笑着责怪,嘴里却说:“本日我回了娘家,父母也担忧我的身材,已经请太医看过了,药也开了,倒不必再看。我已吃了那位太医的药,不好半途变动,免得冲了药性。”
掐动手心儿,撑着脸上的笑,代战说道:“姐姐这十八年过的不轻易,我与平贵筹议了,特地请了位太医来给姐姐诊脉,若那里亏损了,也好尽早保养。现在我们家好了,姐姐正该养好身材,多享几年福。”
代战才不管,继而又说:“不管如何,你得去将她接返来。她等了你十八年,方才伉俪团聚,却一人住到娘家去,外人会如何群情?”
王宝钏嘴角掠过一丝嘲笑,佯作未察:“请公主出去。”
王宝钏见她耍滑,也不究查,只淡淡笑着,不软不硬回了一句:“王妃不王妃,我并不在乎,即便不是王妃,我也是平贵原配嫡妻。”
薛平贵刚踏入府里,一双后代劈面跑了来:“父亲,母亲病了。”
王允设了套让他钻,骑虎难下,他不得不顺了对方的意,立王宝钏为王妃。虽说统统都在道理当中,但想到王宝钏现在的模样……薛平贵到底有些介怀,如果带着如许的王妃出门,实在是没有颜面。再者,代战那边又如何交代?
他到底体味代战,哪怕嘴上说的再贤惠漂亮,内心却很计算。将一双后代劝走,少不得去哄哄代战。
哼!这一行倒也不算全无收成,天子公然是老了,完整被寺人牵着走。几代皇位更迭,几近都把持在寺人手里,这已是常态,根基天下共知,照本日景象来看,下一任天子人选已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