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赔我酒!有了酒我就不做和尚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要吃肉!烤鸡!烧鹅!烤青蛙!”
烛九阴转过甚去,正巧瞥见他身子一歪“啊”了声要从屋檐上滚下去,眼疾手快地勾了勾手指,一股力量便强即将跌倒的小和尚拎起来,安安稳稳地放回屋檐上――
然后“哇”地一声哭了,手忙脚乱地从烛九阴怀里爬起来,他狠狠推了男人一把:“你用心的!你用心引我下山,害我破戒,不让我喝酒,我讨厌你!”
“要你管!”
“喔,你不要。”
“那我不做和尚了,”小和尚一脸委曲嘟囔道,“做和尚不能喝酒有甚么意义,还不能吃肉,饺子里没肉就算了鸡蛋也没有,没有鸡蛋我甚么都没有了,我想吃肉。”
“你这甚么正理!”
某个屋子上传来卡啦卡啦的砖瓦声。
烛九阴:“……”
“拿远些!”释空一脸如临大敌,也不晓得想起了甚么满面通红,“我不要!”
烛九阴干脆将那白玉瓶顺手一扔,后院里传来“啪”地地一声脆响,像是甚么东西被摔碎――
小和尚垂下眼,看上去放弃了挣扎:“……只去一会儿,我还要返来洗衣服。”
一阵冷风吹过。
灯笼滚落到上面,摔在地上,里头的烛火燃烧。
释空低下头,咬了口苦涩烫牙的烤红薯,却有些食不知味――
在小和尚撑着窗棱半个身子都弹出来想要去够食盒时,烛九阴立即高高举起食盒叫他够不到,同时别的一只手摁在小和尚的脸大将他强行往回塞:“你同本君下山玩玩?”
“那你便是梦中有佛主互助了,”慧能笑着将食盒从窗户递给释空,“快趁热吃罢。”
“――咦,你还真乖乖把经文抄了五遍啊,师父只是找个来由让你来禅房睡觉的啊,你这实心眼的……”
”我问过其他秃驴了,今晚你不值夜,削发人不打诳语。”
“喔。”
看着紧紧封闭的窗户,烛九阴意味深长似的轻哼了声,然后回身看向禅房门的方向――
小和尚蹭啊蹭,整小我像是一摊烂泥似的爬到烛九阴的背上,扯他的头发:“这位施主,嗝儿,小僧的灯笼没了啊没了啊!小僧特别特别悲伤,您大发慈悲,手里的酒借小僧一醉解千愁吧!”
大摇大摆地坐在屋子上,男人手中捏着一壶仿佛永久也倒不完的小巧酒瓶,他微微眯起眼,面色淡然地昂首看着天上的昏黄玉轮……在他的不远处,站着个小和尚,面色带着红晕,乳红色的暖气从他唇边呼出――
……
“……”
“抱着食品抽泣是对食品的玷辱。”
“梅子酒啊,这么冷的天,如何能不喝酒,*都要冻掉了。”
“你就会这一句么?”
“……你这已经醉成一摊了,还一醉解千愁。”
“吃喝玩乐?随便做甚么,大过节的守着这冰冷的寺庙才叫莫名其妙……”
释空难堪地摸了摸唇角:“我就睡了一会儿。”
释空见那人举着食盒清楚就是不肯意还给本身的模样,那是当真活力了,他一把拍开那只摁在本身脸上的大手:“我这么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感觉如许白日念佛日落而息过节吃饺子的日子有甚么了无生趣、莫名其妙,你做甚么非要拿你的标准来衡量别人?你又不是我,为甚么非得来招惹我――”
“真的吗?!哪?!啊啊啊我我我我没瞥见――”
“喏,你要不要?”
释空打了个呵欠,很无法地说:“睡了吧……我也不晓得如何回事了,睡之前我另有些传染风寒,这会儿倒是好了。”
“本君偏不。重视脚下,嗳,你刚才仿佛踩着一群蚂蚁了,好惨呐,大过节的搬运些食品却被人一脚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