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呢?叫他来给哀家唱出戏,哀家今儿个欢畅。”太后娘娘兴趣很高,“就唱阿谁‘狸猫换太子’!”
慕容青闻言双眸深了深,顺手拿起作道具用的纸扇挑着卫子衿的下巴,眯眼看了好一会儿,低声笑道:“子衿这身汗出得倒是畅快!”
“谢太后娘娘恩情。”善贵嫔半低着头,温声软语地回道。
华灯初上,燕清绝还在批折子。柳总管轻手重脚地排闼出去,燕清绝头也不抬地说道:“此次又是哪个宫里的人来了?”
可贵灵巧的魏紫也提及这事,太后娘娘来了兴趣,笑眯眯地说道:“哀家见过面的这些儿媳妇们十足比不过阿谁没见过面的。”
慕容青点点头,问道:“你如何在善贵嫔宫里?”
“……”处变不惊的柳总管一惊,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珍珠不解道:“午膳已经开端做了,还筹措吃食何为?”
诸妃见状,个个内心都对劲的很,面带笑意如何看如何舒爽。太后娘娘这个上马威下得气度实足啊。
珍珠眸子子一转,嬉笑道:“太后娘娘不是常说宁妃娘娘是斗鸡么,可见宁妃娘娘还是有些本领的。”
“厥后她去看善贵嫔了?”燕清绝接着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姚黄提示道:“娘娘,您刚刚才说过要去看望善贵嫔娘娘呢。”
“还是太后娘娘看得通透!”珍珠笑嘻嘻地拍着马屁。
到了菊苑,太后娘娘的脚步慢了下来,诸妃也不得不跟着慢下来。这菊苑之前曾住过文帝最宠嬖的菊妃,厥后也住过几位妃嫔,却不是极受宠的。菊苑占地极广,景色极好,倒像是禁宫里的隐居之所,不是好静的人是住不下去的。
燕清绝的笔停了一下,道:“说!”
“先帝去时,逊王才三个月大,还在襁褓里呢,他母亲过世后,他还在哀家的宫里养过一段光阴呢。”慕容青感慨着说道,随即话头一转,“哀家这个太后现在是越来越难做了,天子常常失礼不说,现在连带过的逊王也是如此,真是……太伤哀家的心了。”
诸妃忧心忡忡咬牙切齿地走了以后,太后娘娘俄然大笑出声,笑了好久,她对魏紫和珍珠语重深长地说道:“我们宫里独一的公鸡终究要下蛋了!”
慕容青刚踏了一脚进门,就被人撞了一下。待定睛一看,倒是个十岁摆布的小少年,穿戴华贵,面貌漂亮,身高刚到慕容青的胸腹处。别看他小小年纪,力量倒是不小,差点把慕容青撞翻,还好有魏紫几人抚着。一向不喜好太后的宁妃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料脸青归脸青,天子陛下表示还是要听下去,“持续说。”
“不急不急,哀家听了这出戏再去也不迟。”太后娘娘摆手道。
“善嫂子性子好……我喜好住她宫里……”逊王结结巴巴地说道。
“早上诸位娘娘给太后娘娘存候时提到了贵嫔娘娘有孕的事,太后娘娘便命太医去为贵嫔娘娘诊脉,得出了有孕的切当动静。太后娘娘很欢畅,还说要去看望贵嫔娘娘呢……”柳总鄙见燕清绝的神采变青,觉得主子不想听,便吓得不敢再说下去。
“传闻陛下昨日就歇在贵嫔娘娘宫里。”魏紫笑道,“这喜信来得不早不晚,恰好来到了菊苑里头。”
富婕妤笑道:“应当是逊王殿下,现在宫中也就这么一个九岁的端庄男孩。”
“混闹!你一个王爷,天子的兄弟,过几年都要出宫开府了,岂能与兄弟的妾室长居一处?没有人教你男女之防吗?还是没有人教你礼义廉耻?你的功课现在是哪位夫子教的?”慕容青顿时冷了脸。
“逊王?”慕容青打量逊王一番,“本来都这么大了,哀家离宫的时候他才六岁,约莫不记得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