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一惊,含笑着答道:“娘娘难堪奴婢了,奴婢那里看得透呢。不过奴婢瞧着宁妃娘娘夺目得很,还觉得她会主动揽下这差事呢。不过太后娘娘曾说过,宁妃娘娘眼里看到的只要淑兰殿的华丽,却看不到坤仪宫的威仪。”
“不过那丫头的身上有股子气韵,不是平常小户出来的,连珍珠这么八卦的人都不清楚,她的来源倒要查一查。”慕容青风轻云淡地说了这一句。
珍珠顿时吃了黄连,吐不出来,还不敢叫苦。
魏紫和姚黄叫苦道:“娘娘,奴婢的俸禄未几,您好歹让着奴婢些。”
魏紫和姚黄闻言一震,莫非太后娘娘想插手陛下的后宫了?这才回宫没几天啊,太后娘娘也太能折腾了罢?
搁在魏紫几民气里的也就是这双眼,旁人或许没瞧出来,可他们服侍太后娘娘光阴长了,连太后娘娘一根汗毛儿都摸得门儿清,对那双眼最熟谙不过。
珍珠话里的阿谀太较着了,连魏紫和姚黄都有些吃不消,不过太后娘娘很受用,笑着嘉奖道:“你说的笑话夙来是肥而不腻的,哀家喜好听。”
珍珠闻言顿时蔫了,耷拉着脑袋,也不敢再多言,恐怕遭了一顿打。
宁婕妤怯怯地说道:“娘娘,依奴婢看,张妃娘娘怕是公开里向太后娘娘示好了,不然太后娘娘也不会重视到她,她夙来寡语,在太后娘娘跟前倒是说了很多的话……”
姚黄一愣,随即明白太后是问她早上在菊苑的事儿,思忖半晌,回道:“娘娘瞧人极准,张妃娘娘性子沉稳,办这差事儿是最稳妥不过的。”
“哀家跟你们打个赌,善贵嫔这一胎决然生不下来!”慕容青半眯着眼道。
“还愣着何为?”太后娘娘不耐烦了,“快去给哀家办事,哀家还等着吃自个儿种的莲藕呢。”
乐公公送完逊王返来,就看到太后娘娘一副匪贼样儿伸手跟大宫女要银子,刚要脚下落跑,却被逮了个正着:“小乐子,你也来赌一把罢,陪着这两个丫头,免得她们怨气声天的。”
且说张妃展转半日,百思不得其解。她再沉稳,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儿家,于后宫之事上比起慕容青来还嫩得很,以是只得修书一封,就教足智多谋的父亲大人。
慕容青睨了魏紫一眼,敛了三分笑,道:“那眉眼是极好的,那张脸上也就眉眼出众些。”
魏紫和姚黄沉默,前次娘娘您还说善贵嫔这胎怕是假的,天然是生不下来的,娘娘您是赢定了的说。
珍珠不敢担搁,当即滚了出去。
珍珠不敢说逊王殿下那是被太后娘娘您的反覆无常给吓着了,尽管阿谀着说道:“娘娘凤仪天生,不威自怒,逊王殿下年纪尚小,约莫是惧着了。自娘娘离宫以后,陛下政务繁忙,那里偶然候照顾逊王殿下,便让后宫妃嫔顾问着。三妃开初都是欢乐的,谁料逊王殿下更加奸刁,特别会玩弄人,弄得后宫人仰马翻,陛下也没体例,便不再提让诸位娘娘照顾逊王殿下的话。要奴婢说呀,如果娘娘当初没离宫,照看着逊王殿下,殿下现在必是知书达理的,岂会如此失礼!”
“没事!”太后娘娘不在乎地摆摆手,“哀家想你的时候让人唤你来就是了,好歹还在一个宫里呢,几步路的事儿。”
宁妃正在气头上,闻言摔了一个茶杯,怒道:“依你看?一个奴婢,也能有见地?”
公然,太后娘娘笑嘻嘻地说道:“御花圃里那一里地的池子,哀家看着心烦,想种些莲藕,正愁让谁去办呢,你夙来明白哀家的情意,此事交给你去办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