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和姚黄闻言一震,莫非太后娘娘想插手陛下的后宫了?这才回宫没几天啊,太后娘娘也太能折腾了罢?
姚黄一愣,随即明白太后是问她早上在菊苑的事儿,思忖半晌,回道:“娘娘瞧人极准,张妃娘娘性子沉稳,办这差事儿是最稳妥不过的。”
珍珠悄悄叫苦,赶紧说道:“娘娘,奴婢还要留着给您讲笑话呢,这一忙可要担搁您这头儿了,奴婢心下不安啊。”
珍珠话里的阿谀太较着了,连魏紫和姚黄都有些吃不消,不过太后娘娘很受用,笑着嘉奖道:“你说的笑话夙来是肥而不腻的,哀家喜好听。”
“还愣着何为?”太后娘娘不耐烦了,“快去给哀家办事,哀家还等着吃自个儿种的莲藕呢。”
珍珠顿时吃了黄连,吐不出来,还不敢叫苦。
太后娘娘刚叹完,一眼就瞧见了珍珠,便笑眯眯地招她过来,问道:“你给哀家说说,清思这几年在宫里头是如何养大的。早上在菊苑的时候瞧着还挺机警,也长了胆量,哀家还觉得是个风趣的,才让他过来给哀家解解闷儿,如何到了哀家这里就蔫了?”
“哀家跟你们打个赌,善贵嫔这一胎决然生不下来!”慕容青半眯着眼道。
看得出来,慕容青却没起火,不但没起火,脸上还带着笑,不是嘲笑,不是奸笑,不是假笑,是真逼真切的笑。她的语气也很暖和:“姚黄,你说说哀家早上做得对不对?”
搁在魏紫几民气里的也就是这双眼,旁人或许没瞧出来,可他们服侍太后娘娘光阴长了,连太后娘娘一根汗毛儿都摸得门儿清,对那双眼最熟谙不过。
珍珠闻言顿时蔫了,耷拉着脑袋,也不敢再多言,恐怕遭了一顿打。
且说张妃展转半日,百思不得其解。她再沉稳,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儿家,于后宫之事上比起慕容青来还嫩得很,以是只得修书一封,就教足智多谋的父亲大人。
待气头畴昔,她想了想,倒感觉宁婕妤说的有几分事理,因而冷着脸道:“持续说。”
“有点意义。”慕容青似笑非笑地看了魏紫一眼,道:“宁妃在乎的不过是些浮名罢了,倒是张妃,能够目光要长远些,不过她不大说话,哀家看不清楚,恰好趁着这差事看清楚。”见魏紫和姚黄都一脸受教的模样,慕容青笑道:“你们自小跟在哀家身边,向来都是遵循大师闺秀的标准养的,哀家本日无妨给你们上一课。这后宫风平浪静可不是功德,一时半刻尚可,三年都是如此就值得商讨了。宁妃太嫩,还翻不出浪来,张妃是诸妃里最慎重的。最慎重的都脱手了,其别人还按耐得住么?”
保养得宜的嫩手掌心朝上,太后娘娘笑眯眯地说道:“既然开赌,就得有赌注,你们快把银子拿出来罢!”
宁妃是真真正正气着了。三妃当中她最出挑,出身最好,父亲的官位最高,她一向觉得本身会最早晋位,是以向来看不上杨妃和张妃,不过那二人夙来让着她,她便不与那二人计算。没想到太后会把善贵嫔的肚子托给张妃,还许了张妃贵妃之位。父亲高居左相,如果张妃先晋了位,传出去要被人笑话死。这个慕容青,生来都跟本身不仇家,此次不会是明着对于本身罢?
剩下的话宁妃都明白,不必宁婕妤多说,可宁妃始终不太信赖张妃和太后缔盟。
宁妃有些不信:“宁、张、杨三家相互搀扶,本宫与那二人好歹也有些面子交谊,可慕容青是慕容家的人,谁都晓得慕容家是如何没的,张家可没少着力,慕容青内心还不知如何忌恨张家呢,张妃岂敢与她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