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衿悄悄嘘了一声,道:“娘娘要信得过子衿。子衿既然承诺了勤王殿下,就必然会治好娘娘。”
“哀家天然信得过你!”慕容青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哀家也信得过勤王!”
慕容青点点头,扫视诸臣一周,淡声道:“哀家晓得众卿家迩来参议的都是云州赈灾的事,哀家听闻商贾纷繁捐银捐粮支撑赈灾,甚为欣喜。商贾如此深明大义,是我大燕之福啊,可见我大燕的贩子还是心肠仁善的,史栋梁之流只是极个别的惯例。诸位都是我大燕的栋梁之才,该明白万事不能以偏概全,归去也教教士子们这个事理。”
太后娘娘当年还政还得干脆,还政以后也没有再干政,当然其间三年她都在离宫静养,就是故意干政也够不着,不过她回宫以后只在后宫折腾,并未踏足前朝。莫非她死灰复燃,要再度垂帘听政,介入前朝?
慕容青喝完燕窝,出寝殿走到花厅,卫子衿早已守在餐桌前。见慕容青来了,他不惊不怕,还是神采自如,笑容温暖。仅凭这一点,珍珠就佩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慕容青睐皮子也不抬一下地说道:“迩来朝上还商讨着云州的事,没这么快下朝。”
嫡母来了,燕清绝自是不无能坐着。因而他起家迎太后上座。
辇上,卫子衿给太后娘娘泡好了茶。
慕容青早膳用罢,扶着卫子衿的胳膊起家,对他说道:“走罢,跟哀家走一趟,归正你在这里也是闲着。”
慕容青坐定,淡声道:“众卿家平身。”
卫子衿不经意地为慕容青抚平衣裙上的褶皱,如此小里吝啬的行动由他做来却天然得很,无端端的透着一股子大气。昂首看向慕容青,他笑着说道:“子衿说过,陛下既是娘娘的芥蒂,又是娘娘的心药。芥蒂还须心药医,有陛下这个药引在,娘娘的病很快就会好。”
太后娘娘倒是不开口了,乐公公站鄙人面大声道:“太后娘娘的意义是,这莲藕就送给诸位大臣尝尝,诸位大臣按时价折了银子替娘娘捐去云州。”
诸臣忙道太后娘娘尽管叮咛。
正如太后娘娘所料,本日早朝还在商讨云州之事。
慕容青让人搬了椅子过来,指着龙椅道:“天子你是一国之君,这龙椅你尽管坐着,哀家在中间坐一会儿,说几句话就走。”
燕清绝只觉清净了很多,遂暴露些笑意,道:“母后但是有话对诸位大臣说?”
慕容青放下象牙箸,语气安静地说道:“有你在哀家身边服侍,哀家天然忘不了。”
慕容青握着茶盏的手指一紧,很久才道:“哀家这病哀家晓得,你已经极力了,如果没法,哀家不怪你……”
只见卫子衿一边服侍慕容青用膳一边还说道:“娘娘夙来体虚,牢记要少食多餐,早膳更是不能少……”
这惩罚看似人道,但若被惩罚的人屡教不改,主子只要收了那特制的药膏,愈合慢刻苦头不说,还会留下丑恶的疤痕,未婚少女身上留下疤痕即是毁了一辈子。慕容青倒是没如此苛责过魏紫几人,她惩罚几人也只是让她们吃痛长记性的意义。究竟上她很少惩罚这几个大宫女,上一次惩罚是在四年前,也是在燕清绝过夜淑兰殿以后。
慕容青有饮茶的风俗,但餐前餐后卫子衿都制止她喝茶,折中的体例就是为她找来了巫族的养身茶,传闻当年忠信侯为燕王殿下寻的调度身子的养身茶就是这一种。
以是,云州的重修事件须谨慎再谨慎,涓滴不得草率。
慕容青微微点头,放下茶盏,低声道:“天子的双十寿辰快到了,届时天子停止冠礼,乃是天下的盛事,勤王如果能赶返来,是最好不过的了。”
凤辇驶动,魏紫几人在两边跟着,乐公公在前面筹措着莲藕,而卫子衿在辇上服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