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如何安设他了么?是就这么养着当个闲王,还是拔擢他做你的帮手?总不能就这么放纵下去,变成个没法无天的纨绔后辈!”慕容青又道。
方才沐浴过,慕容青坐在打扮台前,宫人们在为她擦拭头发,她闭着眼,有些昏昏欲睡。
慕容青微微点头,对劲道:“总算哀家没有白教你一场,像个天子的模样。你如果还像燕清思那样不着调,哀家甘愿亲手掐死你!”
恭王和廉王的封地离都城都比较远,进京列席当明天子的冠礼,他们必是拖家带口的,路程快不得,少不得要走上一两个月。现在将进玄月,如果等燕清绝恩准他们才解缆,到了都城刚好插手天子的冠礼。他们必是折子一收回就解缆的,并且料定了燕清绝会恩准。拜祭父亲,乃是孝道,即便燕清绝是天子,也不能禁止本身的皇兄尽孝。如果往年,他们远在封地,便就算了,可本年他们势需求进京一趟,早一两个月进京拜祭先帝岂不是分身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是你教我的,做天子要以国事为重,措置政事之时千万不能用心。”燕清绝有些委曲地说道。
燕清绝气极,掰过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去,直到她气味乱了才松口。
慕容青神情一冷,厉声道:“他们要提进步京?”
燕清绝点点头,慕容青是体味他的,他要做的事能够瞒过天下人,却瞒不过她。
燕清绝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做了个手势让宫人噤声,然后接过宫人的活计,让他们退下。
先帝共有九位皇子。大皇子被封勉王,资质平淡,留在都城。二皇子被封肃王,论出身论才调最是出众,可惜四年前过世了。三皇子被封恭王,是当年仅次于肃王的夺位热点人选,封地远在戎州的最北面。四皇子被封廉王,固然沉默寡言,却非干才,先帝当年对他非常对劲,封地远在琉州的最西面。五皇子被封勤王,封地在楚州,不过近一年来杳无消息,传闻已经失落了。六皇子就是燕清绝,即位做了天子。七皇子八皇子早夭。九皇子就是被封为逊王的燕清思,年纪还小,现在养在宫里。
“你是万金之躯,负担造福大燕百姓的重担,岂可如此率性,糟蹋龙体?”慕容青说教道。
燕清绝有些高兴,慕容青已经好久没有体贴他了。他摇点头,道:“批折子批得晚了,折子一批完就过来了,倒忘了晚膳这茬。”
“龙凤呈祥!龙凤呈祥!”燕清绝咬牙,“我是龙,你是凤,我们必定要在一起!”
慕容青好笑道:“莫非哀家之前不是这么对你说话的?”
慕容青指着那缠了金丝的镯子,道:“那几个丫头故意,怕哀家难过,让工匠连夜赶工制好的,镶工非常邃密,若不是见过镯子本来的模样,怕是觉得本该如此的。”
燕清绝知她用心装傻,便悄悄咬了她的耳垂一口,道:“你明显晓得我的意义。”
慕容青拍拍他的手,道:“他毕竟是皇室后辈,不是浅显的臣子,当尽早做安排,必然不能让他成为祸害!”
慕容青不为所动,只淡声问道:“晚膳用了么?”
燕清绝发笑:“清思还只是个孩子,青青你别跟他计算。”
燕清绝摇点头,“太久了,有三年这么久。上一次你如此对我说话已是三年前了。”
燕清绝抱紧慕容青,将头搁在慕容青的肩上,喟叹道:“真好啊,青青。你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对我说过话了。如许真好……”
燕清绝蹙眉,深思不语。
她又指着燕清绝送的镯子,道:“这寿礼哀家很喜好,你故意了。”
说到祸害,燕清绝眉毛一跳,沉声道:“恭王和廉王的折子递进京来了,他们的意义是,既然要回京列席我的冠礼,就趁便拜祭一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