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又哭又气,大声辩驳道:“宁嫔娘娘休要抵赖,这伤痕有些是前日才刺的。前日下午,你叫良嫔主子去给陛下送燕窝,想让良嫔主子把陛下请到翡翠宫。良嫔主子说陛下正忙于政务,不得打搅,你一怒之下便掀翻了滚热的燕窝。还好良嫔主子躲得快,没被烫着。你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拔了头上的金钗就刺向良嫔主子的手臂,持续刺了十多下才肯干休。这件事翡翠宫里的宫女寺人都能作证,绝非奴婢妄言。良嫔主子身上另有其他的伤,奴婢都能一一道出来源,也能找到宫人作证是宁嫔娘娘你下的手!”
然后杨妃便让带来的两个宫女实话实说,两个宫女想来是被杨妃提点过的,晓得有太后娘娘撑腰,也不看宁嫔的神采,倒豆子似的把宁嫔的所作所为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显白白。
“如此甚为稳妥。善贵嫔,你就随杨妃走一趟罢。”慕容青点头道。
杨妃一脸黯然,不急不缓隧道:“太后娘娘,臣妾已经一一查问过翡翠宫在宫内服侍的宫人,他们所答与小敏所言符合,他们都说宁嫔常常吵架良嫔。臣妾还带了两个宫女过来,让她们亲口说给娘娘听听,臣妾几乎听不下去……”
“几年不见,想不到太后娘娘的手腕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高耸地响起。
“臣妾惶恐,臣妾从未打理过后宫事件……”
杨妃当即朝善贵嫔看去,善贵嫔有些无措,赶紧说道:“太后娘娘高看臣妾了,臣妾才疏学浅,恐会给杨妃娘娘添乱!”
二人行动极快,想是怕太后娘娘久等,不过三盏茶的工夫就返来了,身后还带着两个宫女。
善贵嫔本日特别灵巧,岂有不该的。
慕容青点点头,道:“你行事是有规章的,就按你所言去做罢,哀家在这里等你。”
“宁嫔,你领不领罚?”慕容青冷声问道。
按理说,这事是宁嫔的错,杨妃三番两次请罪,太后安抚几句就算畴昔了。
这是又抹泪了。
此时,杨妃主动提道:“太后娘娘,此事尚需谨慎措置,还请娘娘容臣妾取证以后再作决计。”
良嫔赶紧大哭着替宁嫔讨情:“太后娘娘,您饶过宁嫔罢,她……她不是成心伤臣妾的。这奖惩她受不住的呀!要不……要不就让臣妾替她受罚罢……”
善贵嫔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更没有抢杨妃的风头,只在杨妃说完以后才跟着说道:“臣妾与杨妃娘娘一起查问的宫人,杨妃娘娘所言绝无半点虚言。”
事情都办完了,太后娘娘也赶人了:“都归去罢,哀家也累了。”
慕容青指着良嫔手臂上的斑斑伤痕,道:“良嫔得了天子的宠幸,她便是天子的女人,她的身材发肤都是属于天子的。宁嫔你好大的胆量,连天子的东西都敢粉碎!哀家本觉得你只是娇纵了些,没想到你现在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
小敏说罢便上前两步,跪到慕容青跟前,哭诉道:“太后娘娘,您曾说过良嫔主子最是心善,她又如何会伤害本身诬告宁嫔娘娘呢!请太后娘娘明察!”
杨妃又道:“事关宁嫔,臣妾一人取证,恐怕有失公允,还请善mm陪臣妾走一趟罢。”
宁嫔梗直着脖子,咬紧牙关,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倒是强忍住不掉下来。事到现在,她还是硬声说道:“臣妾领罚!”涓滴没有认错的意义。
小敏将后果结果说得详详细细,看得出来绝非平空假造。可即便她说得再逼真,事关妃嫔,总不能只听这个小宫女的一面之言便科罪。
珍珠暗自偷笑,太后娘娘公然对杨妃脱手了,这是公报私仇啊公报私仇。
还没等别人相劝,宁嫔倒是先开口了:“滚蛋!不消你假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