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陪笑着双手合十向戒空鞠了一躬,“戒空师父。”

柳木又给了冯琅渠一巴掌,说道“我太佩服他了,”又一巴掌,“五体投地已经不能表达我内心的佩服了!”

曾青清了清嗓子说道“家父并非甚么朝廷大官,是个买卖人,因为捐了一千两香油钱,方丈才让我来此读书的。我是第一次离家,还望诸位兄弟多加照顾。”

“啊……阿谁词我也记不住了,仿佛就是读过几本破书,就装的很高雅似的……仿佛是这个意义吧……”

俞婉然打量着曾青,只感觉此人如何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呢,心中多了一份猜想,但又不大肯定。

“胸无点墨?”柳木看了看温思仁。

柳木不屑的哼了一声,一把甩开折扇,一边慢悠悠的扇着扇子,一边说道“冯烂蛆呀冯烂蛆,说话像个老母鸡,溜须拍马捧臭脚,样样你都少不了!”说完又看了看俞婉然,笑道“表弟,我这首打油诗做的如何样?还压得住韵脚吧?”

中间一人说道“柳兄,是五体投地。”说话的人脸上棱角清楚,一双剑眉,如果说冯琅渠是儒雅,那此人身上倒是多了分威武之气。

冯琅渠还是谦逊的说道“鄙人先去温书了,今后有机遇再与曾同窗切磋学问。”

忽听温思仁大笑“哈,柳兄这笔迹还真是特别啊……”温思仁一边大笑一边将柳木桌上的纸张举了起来。

“哼!”温思仁咬了咬牙,又将拳头收了返来,负手说道“本公子天然不会和这类人普通见地。”

冯琅渠笑道“只随便几本书就如此了得,那如果俞兄当真的读起书来,我们这些人岂不是都无安身之地了,只怕翰林院的大学士也要望尘莫及了。”

书院中不但要学习让柳木头疼的四书五经,偶然还会听那些老衲人讲佛法,另有参禅。像柳木这类对读书一窍不通却又喜幸亏讲堂上拆台的人也常常会被夫子罚去扫院子。

温思仁一改热忱之态,不屑的说道“又是个商贾人家的。走吧表哥,我们去温书吧。”

那小公子抱拳说道“鄙人曾青,今后还要各位同窗多多照顾了。”

柳木拿着大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地高低划拉着,“第一扫,扫的冯烂蛆让雷劈,第二扫,扫的温死人瘟死本身,第三扫,扫的冯烂蛆变母驴,第四扫,扫的你们两个没有小*。”柳木正嘟囔着,闻声脚步声,昂首只见一小公子踏进了拱门,走着走着又停下脚步四周打量着,似是不知该往哪走。那小公子长相清秀,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身红色儒衫,头上还带着儒巾,背上背着一个箱笼,大眼睛灵气的很,且又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

冯琅渠本着保持形象的原则,只笑道“柳兄行动辞吐别具一格,商贾人家出身的公然是不一样。”

柳木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我最看不惯他们那附庸风雅的模样了,仗着本身读过几本破书,总觉本身高人一等,一个大男人做起事来拿腔拿调的,看着就感觉反胃。”

“那就必然是乡里才高八斗的秀才了?”柳木方才玩弄冯琅渠兄弟俩那一幕正巧都被曾青看到了,心想此人如此机灵,想必也不是甚么平常之辈。

柳木点了点头,“晓得了戒空师父。”

“途中抱病迟误了一些时候,以是来晚了。”语气当中仿佛还偷着一丝未成熟的男人的稚嫩。

曾青笑道“哦,柳大哥说的但是附庸风雅?”

温思仁笑道“是啊,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果一小我是真正的胸无点墨,那岂不是寸步难行了,活在这世上也是无益,反而成了风险百姓的蛀虫。”

柳木所说的戒空是寺院里戒子辈的和尚,为人不苟谈笑,峻厉的很,常日里卖力管束这些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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