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紫嫣走了,柳木也感觉无趣,并且心中还念念不忘那之前见过的女子,遂也就早早的回了家中。
“不孝子!”柳老爷一个藤鞭下去,柳木吃痛,哼了一声,柳老爷说道“你那群狐朋狗党光是这个张福本年就过了三次生辰,夏巡抚的公子夏铜过了六次,另有阿谁许弓,更是过了八次生辰,你觉得你爹真的是傻子吗!学人家吃喝嫖赌,还找出这么多借口来骗你爹!别觉得我不晓得你昨日又在赌坊门前惹了甚么祸,看我不好好替你娘经验你!跪下!”
柳木一只手托着半边脸,思春似的说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女人,我还真没见过那模样的。如果在东风阁,只怕也是个与紫嫣不相高低的花魁了。”
紫嫣笑道“我自幼就被卖进了这类处所,甚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可就你如许的‘男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呢,我早就看出你不是男人了。”
“小女子身子骨薄弱,那里比得上柳至公子你精力畅旺呢。”紫嫣一边说一边没好神采的瞟了柳木一眼。
柳木说道“这么早,这天还没黑呢,你就要归去歇息了?”
柳老爷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知不晓得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你娘是朱门令媛,官家蜜斯。你二弟是妾侍所生,你二娘不但是出身贫寒,并且还是我从艺馆买来的伶人。若不是当年去北方做买卖之时在艺馆里瞥见你二娘被人欺负,我一时动了怜悯之心,我底子就不会将她娶进门。以是这柳家今后必定要由你这嫡子担当香火的。如果按祖宗遗训,你二弟如许的身份底子就是入不了族谱的。”
夏铜又说“本来是应当废了他们的,可谁知……”夏铜含混的一笑“老迈瞥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魂儿都快跟人家飘走了。”
柳木撇了撇嘴,“你觉得我没闻声内里的风言风语啊,说我风骚那算是好听的,有的说我不端庄,有的说我勾三搭四,另有的说我就喜好调戏人家小媳妇,至于那些个短袖分桃的我也没少传闻,不过我如果真的在乎那些个闲言闲语,只怕我早就投了秦淮河了。”
柳木应了一声,只觉得紫嫣是来了月事,遂说道“既然如许,那就早些歇息吧。”
柳老爷气的一藤鞭又打了下去,“让你读圣贤书,你竟读出这些个混账话来。让你读书你不好好读书,这个月夫子都来找过我三次了。我们柳家几代经商,我就想着你能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今后跻身宦途也好灿烂门庭。就算你偶然宦途,考不来功名,可你整日游手好闲,我今后如何把这家业交给你!我看柳家的家业迟早要败在你这败家子的手里。”
柳老爷被柳木这话激愤,气的也顾不得柳木背上逐步出现的血迹了,只狠狠的打了下去,“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我供你去书院读书,你就给我学了这么些个正理邪说出来!如此违逆,你如何对得起你娘的在天之灵!”柳老爷似是打的累了,气的将藤鞭仍在一旁,回身离了祠堂。
“爹,就算二娘当年是个伶人,二弟是庶出,可他也是你的亲骨肉。都是一个爹生的,都是柳家的骨肉,又如何应当分个凹凸贵贱。我看这底子就是不念手足之情。甚么劳什子的贤人之道,祖宗遗训,我看都是狗屁不通的东西。”
柳木正巧路过门外闻声了这话,瞥见柳老爷正对着本身娘亲的牌位‘谈天’,“你说他如此不长进,今后这偌大的家业,我如何放心交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