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过六合,柳木同喜娘将新娘子送回了房中,柳木说道“琳玲,这盖头过分憋闷了,你又要在房中等我这么多时候,不如掀了它吧。”
坐在高头大顿时的柳木,不由又想起了本身与俞婉然结婚时的景象。现在想起当时紫嫣在东风阁与本身四目相对时,倒也能了解为何会难过了。柳木踢了轿门,牵着新娘的手朝府中走去,门匾上鲜明写着“尹府”二字。柳木在京中并无寓所,冯良不想本身女儿嫁的过分寒伧,又怕京中同僚笑话本身女儿被迷了心窍嫁了个来源不明的穷小子,遂以尹天仇的名义买了处大宅给他二人。
柳木回到新房,掀了盖头,喝了合卺酒,送走了喜娘,房中只剩下这二人,倒是有些难堪了。
柳木笑道“好,大哥,天仇认罚。”柳木喝了三杯酒,内心骂道,老子竟然还要叫这烂蛆大哥!特别是冯良阿谁老不死的,老子还要管你叫爹!你个小白脸,等老子今后报了仇第一个就把你剁了喂狗!
冯琳玲被柳木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讷讷的说道“相公不是说当时惹了命案,以是来到中原遁藏的。”
“那桌子上有茶点,不如琳玲你先吃一些。”
“不想草原关外竟有如许的说法。”冯琳玲难堪的说道。
转眼瞥见桌上冯府晌午送来的新郎服,柳木摸了摸,说道“真是世事难料,不想又要结婚了。当年在金陵的时候,就怕阿谁死媒婆三天两端的往我家跑,当时候一想到结婚,的确是比杀头还可骇的一件事。可现在不但成了亲,并且是第三次穿这大红衣裳了。”
柳木苦笑“如果我早些明白,不管先碰到哪一个,能够都不是明天这般气象。”
“我……我……”曾青自知理亏,只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不过是怕你乐不思蜀,忘了还在金陵等你的紫嫣女人,忘了与你曾有过伉俪之名的师姐,忘了出事以后一向不离不弃的香芸女人,另有死去的柳老爷,另有……另有……另有紫嫣和你的女儿,她还每天吵着要爹爹,她还在等着你归去和她们母女团聚。”
“比拟与我结婚之时,此次倒是志愿的吧。”曾青冷哼,内心倒是有些不舒畅了。
柳木忙点头,“不错。遵循我故乡的风俗,结婚倒是能够冲冲煞气,不过因为我手上沾了性命,行房就不太吉利了,要五年以火线可经男女之事。不然不但会招惹怨气,并且另有能够将上一辈的罪孽持续到下一代。我们如许共处一室,我不免心中会生出些许邪念,以是……你不介怀我们分房睡吧?”
柳木被曾青这行动惊得目瞪口呆,也不知如何曾青这几日就变得越来越暴躁了。“我不过是为了报仇,不得不娶仇敌的女儿,你干吗泼我!”柳木看着衣衿上的水迹吼道。
“冯兄不必多心,此中事理天仇天然明白。”
冯浪渠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我冯兄,还不自罚三杯。”
柳木嬉笑着说道“小落第嘛,谁会不欢畅呢。人逢丧事精力爽,倒是感受这几天表情好得很呢。”柳木边说边抻了个懒腰。
“这婚事倒是来之不易,能让我爹如此等闲把女儿嫁出去的,想必这世上除了你,再也没有第二小我能做到了。”冯琳玲看柳木那一脸木讷的神采,不由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常日里那萧洒的尹天仇,如何此时就像个木头似的。见柳木还一脸难堪的处在那边,冯琳玲遂伸手解了柳木的外袍,“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下人已经筹办好了沐浴水……”
冯浪渠仓猝走过来一把扶住温思仁,“思仁,你喝多了。”又对身后小厮说道“快,扶表少爷到客房歇息。”
“祝你和我表妹白头偕老!”温思仁此时仿佛已经有些喝醉,踉踉跄跄的拿着酒杯,说道“尹兄弟你好工夫!竟然把我姨夫找来的妙手全都打败了!佩服!佩服!”说着又一手拍在柳木的肩膀上,看那模样,仿佛是想把柳木的肩膀拍碎似的,“照顾好我表妹!她但是我姨夫的心头肉,如果我表妹受一丁点儿委曲,你都别想再活着回到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