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成业又将帛书细细看了一遍,神采渐由亢奋转为气愤,厉叱道:“大胆贼子,掳掠官银,杀人灭口!实在是罪该万死,抄家灭族,就这般死了,也是便宜他们了。”
“本来如此!本来如此!”
别说平常的差役了,便是解成业也是一把将两名挡在跟前的差役推开,疾步上前探看。
嘭!
他立即将帛书呈递到解成业面前。
解成业收回在金龙身上流连的目光,迷惑的接过帛书看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他的神采也变了。
柳飞凤俯下身子,伸手扫开石板上的淤泥杂物,盯住那四行字,念出声来:“冰冰冷凉血,疏疏密密风,谁共涉流水,依仗石桥东――这是甚么意义?”
解成业眼睛一瞪,也顾不得惊骇了,赶紧走上前来旁观。
解成业话音未落,一道惊呼声传出,只听一名捕快叫道:“解大人,柳捕头,你们快来看这里……。”
柳飞凤挑了挑眉,暗想着莫非这十几人的死跟那所谓的宝藏有关联?
解成业看了,将帛书支出袖中,倒是冷哼一声:“这群贼子当然是该千刀万剐,陈永寿这厮也是自食恶果,不值得怜悯,圣上令其押送贡品,多么秘密秘事,他却因本身一点爱好,邀人同业,如此玩忽职守,实是该死之极。”
“嗯?你晓得?”
那是一个深切洞壁近一尺的掌印,掌印正中间处,倒是一方青铜材质铸成的令牌。
以柳飞凤的眼力,天然辨识得出这乃是剑伤。
这女子跪尸也是正对着祭桌,待得柳飞凤走到近前,才发明祭桌下暗影处仿佛埋没着甚么物事。
柳飞凤这才缓缓抽刀,站在盒子一侧,用刀锋刺入青铜盖狠狠一撬。
柳飞凤蓦地神采一沉,喉咙中一声低喝,一刀挥斩而出,落到了洞壁上。
解成业,柳飞凤两人忙看了畴昔,只见石洞左边站了两名捕快,正举着火把抬头往上看。
看起来就是有人一掌,将青铜令牌按压进了洞壁内。
盒子倒没有上锁,柳飞凤手掌按在盖子上,忽的又顿住。
旋即柳飞凤目光一顿,凝注在脚下的石板上,倒是发明上面镂刻着四行字。
他将青铜盒子往外拉,只感觉非常沉重,怕不是有将近百斤,立时手腕一振猛地发力,将其托举了出来,搁置在空位上。
身为文官,对于陈永寿这类武将,他自是鄙薄不已,没有半点怜悯。
“本来这金龙竟然是西域王献给圣上的贡品,这桩案子……这桩案子……泼天的大案啊!”
便是他解成业也是是以事之故,方有机遇补广德知县的缺位。
柳飞凤伸手一探,拉下来一张黑布,随即闪现出了一个靠近两尺,四四方方的青铜盒子。
柳飞凤说着又挥了挥手,立有几名差役挡在解成业身前。
这些人本是当初玉梨杂技班的人,因陈永寿是个杂技迷,路途上与他们相遇,相邀一同前去都城,他们趁机在半道下药暗害,劫走贡品。
柳飞凤惊奇道:“彩云天?”
而现在金龙寻回,这就是天上降下来的功绩。
遵循帛书所言,这鬼洞内的十五具跪尸便是当初洗劫贡品的贼子,别离是康乔、雷石、熊炎、任宗元等人。
细数之下,死者共有十五人,此中三名女子,每人身上都带有很多的创伤,衣衿染血,伤口长而狭,深可见骨。
柳飞凤手按刀柄,一张白白胖胖的脸庞上尽是冷肃,大步朝着祭桌前的十几具跪尸行去。
两年前,江宁府产生了一件让朝野为之震惊的大劫案。
“竟然另有个青铜盒子?内里藏了甚么东西?”
反倒是柳飞凤尚能保持沉着,他目光一扫,在青铜盒内除了金龙以外,另有一张布帛,他探手一抓,便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