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佑想将他当枪使,他又何尝不想把此人筹划在手?
两广之地鱼龙稠浊,武林各方权势盘根错节,习武之人矜持勇力,目无朝廷法度,自成江湖端方,构成了一张连清廷都难以插手出来的坎阱。
他招揽于麾下的十数名妙手齐出,不但没何如得了对方,反倒被对方三下五除二的狠狠补缀了一番。
这下就算他想棒打鸳鸯都来不及了。
他也很绝望啊!
孤身出了总督府,宋明镜径直登上了一座酒楼,点了几道小菜,要了一壶温酒,自斟自饮。
中年男人道:“道长随小人去了便知。”
他膝下三子一女,孙安儿是他的小女儿,向来视作掌上明珠,宠溺非常,也养成了孙安儿活泼背叛,我行我素的脾气。
孙复耕神采一黑,扭头就走。
蓦地一阵衣袂破风的劲响传出,院内一人腾挪起伏,拳掌交叉之间,其迅疾灵动连天上飞鸟都似有所不及。
“你家仆人?他要见我,让他本身来!”宋明镜挑了挑眉,迈步而去。
他考虑过宋明镜会回绝他的“要求”,却从没想过对方会直接袭杀朝廷官差,更对他这位从四品的广州知府动手。
起码这小子一身武功足见不凡,并非绣花枕头。并且身无根底,有他在上面盯着,安儿也不至于亏损,孙复耕也只能如许安抚本身了。
除非孙复耕是疯了,又或者想要造反,不然哪来的胆量对他动手?
打死这臭小子是不成能的。
一想到这点,孙复耕就感觉肝疼。
孙复耕坐在两广总督位置上近十年,深知江湖权势不容小觑,虽为封疆大吏,却也不会鄙视江湖中人。
中年男人神采一变,微微躬身道:“小人这点微末工夫,怎敢和道长脱手?”
宋明镜一本端庄道:“我与安儿两情相悦,虽暂无伉俪之名,却已有伉俪之……。”
日头垂垂降低时,街上再度喧哗起来,宋明镜出了酒楼,在集市上闲逛,俄然一道人影挡在了跟前。
宋明镜负手而立。
袁天佑表面虽看起来阴霾深沉,但还没上几下刑就痛得叩首告饶。
瞬息间,天井内又只剩下宋明镜一人。
而宋明镜,他巴不得这类费事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