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月柔抬开端,颤声道:“我想去见我母后,求皇祖母恩准,让月柔去冷宫见一见母后!”
崔琦连连点头,“好!好!当年的平江王殿下也不过有七分神似先帝,眼下小殿下倒是有九分神似啊!”
太后自知他奇在那边,笑问崔琦道:“太傅,我这孙儿可还好?”
楚岳涵闻言,心下非常吃惊,只得提裾也走了下来。
玉笛自唇边滑下,和王微微一笑,自梨花台下款步而下,朗声道:“皇祖母,孙儿来晚了,请你恕罪!”说着已独自到了太后御座前跪地施礼。
太后瞧见是她,面上神采竟非常庞大,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半晌才道:“能与琰儿的玉笛共同如此默契,哀家倒是有些不测,竟然会是你!”
却听太后道:“起来吧,你的犒赏今后再说!只是月柔,难为你有这番孝心,哀家必会重重赏你——”
舞榭上月柔娇柔的双臂轻张,秀颔微扬,飘雪般的玉梨花瓣点落眼眸,舞袖长绫还是卷着轻浮的花幕在周身悠悠飞扬,久而不止。
月柔用力摇了点头,咬牙哭泣,虽不言,却较着在违逆皇后。
一样的曲子,为何听旁人奏起来却远不如他的好听?
玉座上的太后登觉心底大震,这笛声仿佛……真的仿佛……
倏忽间玉笛发音,声如鸣鸾,瑶琴合舞,如怨如慕。
“砰”一声,和王不觉手臂一动,将杯盏碰落在地。
楚岳涵色彩稍霁,蹙眉道:“可我只是精通琴艺,怕会砸了月柔的场子!”
月柔尚将来得及答复,却听花影后一声轻笑,和王款款走出来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要不你归去把通玄院的人全都带上一起跑,说不定还能够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