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的甚急,脚步也未曾停下,花树富强,将她的身影遮的甚是恍惚。

正自深思,耳边已听到和王敲金碎玉似的声音,“说是有一天,先帝只是偶尔出宫去散心,没有带任何侍从,只命亲信驾着一辆马车就去了。返来的时候下起了大雨,街上的人到处乱跑,有一名女子俄然被人挤倒在路中心,然后先帝的马车奔驰而来,几近就将那女子踏死于马蹄之下。幸亏,有惊无险。先帝翻开帘帐,瞥见那女子失魂落魄,浑身皆是雨水,一双荏弱而哀伤的眼睛盯着他看,眼神说不出的凄楚,可恰好没有惊骇,也没有女子瞧见陌生男人该有的害臊和矜持,只是一向盯着他。”

雨霁烟收,澄霞满天。

楚岳涵心念微荡,幽幽道:“古来自有红颜祸国之说,可世人眼中的先帝贤德睿智,天下无双,莫非如此传奇的男人,也会祸于红颜么?那么这个红颜又究竟倾国倾城到甚么境地?”

楚岳涵经他这么一提示才想起这一环来,思虑半晌喃喃道:“沈飞白六人是朝廷赏格缉捕的窃贼,之前就曾夜入皇宫,传闻是想偷走玉螺宫里的无价珠宝……”

楚岳涵自风影长廊上一起追着清风而来,站在不远处,一眼瞧出那临风鼓琴之人恰是和王,身侧立着一个杏红薄衫的梨园歌女,正歌着一段清雅婉约的曲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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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照,一天澄碧,两人侧卧花间,不时举盏对饮。

不待言说,幽冷的天涯下俄然接二连三闪过几道人影,足尖在远处石阁上一点,向更深一重的宫苑飘摇而去,此中有一名男人一身白衣手持玉箫,另有一对男女蓝衣红影相携而飞,不是别人,恰是当日在青瑶古镇被其擒获的六名盗贼。

“叮――叮――”几声,白衣一动,竟是沈飞白抢步上前,以玉箫打落毒针,一双寒眸且朝宁彩蝶狠狠瞪去。

沈飞白将目光转向楚岳涵,见她瞧着劫后余生的和王正自发楞,欺身上前,一掌将她推飞入长廊,被和王抱在怀里,又曲指弹出一粒石子,在两根红柱上回环一击,和王只觉脚下一空,已抱着楚岳涵跌落下去。

楚岳涵点头,“我不明白!”

楚岳涵心下“砰”的一跳,怔怔看着他,又听他叹道:“更何况这里是玉螺宫,我也不得不来!”

楚岳涵临风而立,将发丝轻拂了拂,她早已听出这琴曲是昨日淑妃在章和殿所歌之曲,只是还不知其名。

和王微觉惊奇,杯盏在手中滴溜溜转了几转,回道:“是去蜀中,为我父王采药,恍似待了两年多……”

楚岳涵惊呼,“殿下――”飞足脱开玉小巧之银鞭,抢奔畴昔。

却听楚岳涵回道:“这几小我手腕狠辣,防不堪防,殿下你不要跟过来!”

楚岳涵却摇了点头道:“不是,我仿佛还在别处看过此人的名字,只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半晌扬眉粲然一笑,“既然想不起,还是不要自寻烦恼的好!我方才站在远处听殿下操琴还没听过瘾,不知殿下有没有雅兴,再弹一曲?”

楚岳涵低眉,“想来殿下如此淡泊的本性也是像极了平江王爷?”

此曲凹凸徊环,乍起乍落,即便是妙手弹奏起来也颇废心力,又有几人能似他这般落指如惊雨,恰美意态又如此娴雅。

世人但见那女子一袭素雅裙裳,头戴珠钗玉环,清丽荏弱,楚楚动听,皆是吃了一惊。

和王眉峰微挑,“克日无事,便去乐坊找些旧时的曲子看看,就发明了这个。实在这曲子固然算不上绝佳,倒也清雅奇巧的狠,不知为何却被人丢弃在角落里,可巧捡到,也算是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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