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微感歉意,低声道:“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月夜卑贱之躯,不配公主如此看重,望公主恕罪!”
衣衫自低垂的幔帐里滑落下来,衾枕上娇羞难耐的才子羽睫颤抖倏尔将眼眸紧闭,他便吻上她的朱唇。
碧翠的竹叶自面前坠落,劈面的他淡淡看了“本身”一眼,即拂袖回身而去。
雪蕊沉着脸,摆脱不得,却也不肯答话。月夜见哄她不得,遂侧头在她颊边亲了亲。
碍于柳映城之面,月夜虽未曾挑了然回绝,可一向对其各式躲避。天长日久,柳若颜终感疲累,便在一天午后将月夜的画像从花阁中掷了出去。
二十五岁的月夜来到溪边,见她如此,皱眉突入瀑水中去抓她,白衣女子斜睨他一眼,竟一剑斩向他手腕。月夜急缩手后退,斥道:“雪蕊,你这是做甚么?”
月夜眉宇间一片犹疑之色,不及多想,上前几步随她而去。
薄薄的暗香幽然袭来,是谁纤软的娇躯俯在他的怀里?是谁的手隔着衣衫在他胸膛间悄悄摩挲?又是谁的朱唇恍似噙着一朵火苗一点点意欲靠近?
座下一个白衣女子正踏着琴韵且舞且歌,春衫黛眉下,一双清眸幽幽一扫,皓齿丹唇,玉颊绯红,纤腰轻摆,雪袖飞舞,恍似三月天细雨过后昏黄的桃花艳影,清妍当中带着丝丝媚意,将近之时,忽而又阔别。
月夜笑道:“姑姑救过我的命,时候再久,我又如何会健忘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