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得此艳遇,船上的少女却常常一脸愠色,衣袂一摆,低头返回舱中。被拒的少年男人面上无光,引得四周一阵笑声。
陡见上天无路,上天无门,那少女一咬牙,伸手去攀近在天涯的亭阁屋顶。不想那琉璃瓦竟非常的湿滑,一失手,整小我便从假山上跌下来,后脑着地,重重的磕在一块石头上,且恰好摔在珠儿面前——血自她的脑后喷流而出,她双眼瞪着天空,痛苦扭曲的神采就如许赤裸裸地展现在珠儿眼底。
闻到一阵暗香气味,珠儿垂垂回转过来,二人相视而笑,白承之道:“你是喜好那胭脂么?”
妖童媛女,荡舟心许,艗首徐回,兼传羽杯。
珠儿点头“嗯”了一声,“胭脂无水,这名字好特别。”
两人上了一条楼船,白承之不欲旁人打搅,便付了十倍房钱给船家,坐在船头,听得“呼啦啦”的打桨声,船已朝湖心划去。
两碟食品,一壶清茶,珠儿吃的津津有味,末端还将莲子糖捡几颗装在荷包里,才起家去买胭脂。
珠儿眨眨眼睛,凝着他幽幽道:“承之哥哥,你和珠儿一样,自幼在皇宫里长大,如何会对这段江湖传说晓得的如此清楚?”
她说的这般不幸兮兮的,白承之心肠顿时软下来,便由着她喝,本身在一旁照拂着,总不会出甚么不测。
珠儿微微一怔,俄然答不上话来,白承之俊眉一挑,问道:“就教先生,‘胭脂无水’四字是何意?”
珠儿见他很久不出声,禁不住问道:“厥后呢?她的夫婿有没有返来?”
出乎料想以外,那卖胭脂的竟然是一个边幅甚是清奇的青年男人,一身蓝袍,面上的神情甚是安好疏朗,乍一看很有几分风神超迈之姿,飘飘不似凡尘俗客。
湖边古道上行人越来越多,另有卖花的稚女、挑着糕饼的行脚贩子、一对卖鹞子的父女……
珠儿吃了一惊,她只知白承之父母早亡,却没想到他的母亲竟是那样一名身负传奇的绝代才子,怔了好久喃喃道:“我仿佛有些明白了,你娘归天十多年,按理说‘胭脂无水’的名字也不会再被人提起才对,若这统统并非偶合的话,就是方才阿谁卖胭脂的蓝衣人别有用心,用心要引你前去!”
自来女子皆爱脂粉钗环,特别珠儿这般仙颜,天然也少不了。
不太短短一个多时候,珠儿已喝的酩酊酣醉,各家游女约好下次玩耍的时候,也都垂垂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