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昔怔了半晌,想起那里不对劲,问道:“你为何要躺在地上同我说话?”
额头沁出一层汗,宝剑也几近握不住。
白衣男人痛的呻~吟,皱眉道:“你眼睛不好么?”看她红着脸未曾答话,又道:“看起来你也不是巫庙门中人,还是快些分开,这些毒蛇……也不是冲着你的。”
白衣男人闭嘴不答,这类蛇毒,如果没有解毒丸吃,半个时候以内便会致命。
这么快便有人发明那棵千年肉芝了么?
站在王陵外,又不由颇感踌躇,对沈宿昔道:“女人,我并不想拉着你去死,可你落在她们手里,只怕生不如死,是随我出来还是……”
手持铃伞的白衣女子和挽素月鲛绡的女子一左一右站在她身侧,恰是这届女弟子当中最出众的二人,司浓与司荷。
沈宿昔皱眉,“听你的声音,不是受伤便是中毒!”
白衣男人司幽目光清冷,“你碰不得她!”
此话听在别人耳里只要一个意义――去喂血虫子吧!
“掌门――”
沈宿昔只觉腰间一阵剧痛,那银针已钉在她腰骨之上。
白衣男人一言不发,却禁不住面色煞白。
沈宿昔脸颊烧红,手按着白衣男人的胸口站起来。
毒蛇撞到结界,轰动了躲在埋没之处打坐的紫衣女子。
沈宿昔顺势单膝跪地,左手忽在地上一按,一团青色灵力暴涨,击起地上的金玲四周飞打,将半空中结阵的四名女子尽数打了下来。
不远处,一个一身朱红衣衫的美妇人将一个吹管递到嘴边,吹出一根银针。
他不说话,是不是已经晕畴昔了?
沈宿昔不觉握紧宝剑,这一曲《空山灵雨》本日怕是要奏给她听了。
沈宿昔暗松了口气,乘胜反击,长剑雪光与铃伞青光撞在一处,将白衣女子击飞数丈,这一曲《空山灵雨》便再也奏不下去了,世人亦是四散开来。
“因为他们底子没有死在这里啊!”
柳曼青勾起红唇,嘲笑道:“不过你的出身我也清楚,那些血蛊虫既然是楚王陵的保卫者,约莫也不会吸你的血,不如就让这蚺蛇蛊来服侍你吧!”说罢自袖间取出一管朱红排箫,吹出一段诡异的乐曲,地缝之间顿时爬出很多毒蛇,纷繁朝白衣男人围堵而来。
银针上似淬有剧毒,沈宿昔只觉头晕目炫,苦笑道:“自我出世以来,便命不由己,是生是死,你替我决定吧!”
楚天暮雨,山色益发黯沉,雨丝飘进洞窟里,打在脸上一片冰冷。
忽又起了一阵冷风,吹的草叶翻飞,一个白衣男人自树丛中走出来。
秀秀点头,“我总算晓得为何你们这么等闲就能捉到我,本来你竟是她的先人!”看着沈西湖,不待她发问又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们渐渐看吧。”
一刹间,二人皆看到了十多年前的巫山,生着肉芝的木桩侧,一个紫衣女子摸摸肉芝的头说道:
那是被飞窜而入的人衣衫上带出去的雨,大祭司柳曼青一抬眉,云袖轻舞,看着侍立在侧的白衣男人嘲笑道:“你既不肯臣服于我,也不肯服从掌门的安排与她双修,想必结果你也清楚,从而后你就不必留在巫庙门了,去守楚王陵吧!”
紫衣女子沈宿昔心头微慌,站起家,手重抚额头,只觉目力比两月前更加恍惚,也不知能不能撑到肉芝成熟那一日。
倏忽间长风凛冽,白衣女子手中铃伞悠悠响动,十二仙子身影错落四散,此中四人跃至半空,龙笛清越,洞箫空澈,银筝幽冷,琵琶泠泠,四道乐律交击回环,竟布下了一道结界,令身处此中之人没法逃离。
“历经辛苦才找到,可再过两年你就满三千岁,就能修成芝仙之体,若此时将你采了去,也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