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鲜花盛开,另有泉水的声音。
沈宿昔将衣衫紧紧包裹在身上,看了他好久,问道:“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一天,你想做甚么?”
思念恋人的歌么?
风惜惜霍然抢攻上前,二人对了几招,皆踏着翠竹跃上半空,云魄怒啸,一记“乱云斩”直劈下来。司幽月华剑缓缓刺出,发挥“灵雨诀”,剑光恍似一道翻涌不息的银河之水,将云魄剑的惊天霸气反对下来。
“没有我们——”司幽低眉深思一阵,从她身边走过,竟然去抓住了司荷的手,“实在我爱的人一向都是司荷,为了让她当上祭司,我不得不这么做!”
他轻点头,却没有去看她。
听她吹完,司幽才走上前去,“是你故乡的曲子么?”
司幽低垂下头,半晌抬眼道:“送你下巫山!”
“为何?”
接过竹筒,脸颊一阵火烫,干脆转过甚去背对着他缓缓道:“实在我不是那种,产生过甚么就必然要胶葛不休的女人。”
见他一向哑忍不言,风惜惜甚觉风趣,笑问道:“司幽,你因何返来?”
沈宿昔顺着台阶走下去,蘼芜开满山谷,一条溪水流过,溪上一座木桥,紫色的牵牛花爬满雕栏。
金铃在林中回环敲击,速率也越来越快,仿佛乐曲,越来越疾,也越来越昂扬。
但是又如何能将本相奉告她?
司幽展开眼,目光竟似有些迷离。
九师兄的幽灵来到她床前,将她抓起来,摇着她的肩膀,瞪着眼睛逼问她。
沈宿昔伸直在石床上,梦境一重连着一重,睡的极不平稳。
九师兄殷勤照顾,即使她心中并无多少恋慕之意,犹疑了几日,也便承诺下来。
是司幽将她摇醒的,他仿佛带着几分猎奇,“你……做恶梦了!”
“怕只怕你不肯放弃将来的祭司之位!”风惜惜一语中的,“司浓,你是曼青大祭司的亲传弟子,也是我巫庙门资质最高的弟子,本身可要想清楚,一旦决定了,可别悔怨!”
天亮了,她兀自甜睡,迷含混糊说着梦话,身材炽热,竟似发了高烧。
在一侧观战的沈宿昔追着他的身影跳入大泽,过了好久将他从水里捞上来,用力按着他的胸口。
沈宿昔羽睫颤抖,任他又吻下来,解褪她的衣衫,炽热的手掌在她肌肤上寸寸抚过。
仙府以外,连山果也与别处罚歧,吃上一颗三五日也不感觉饿,更有灵泉洗涤尘垢。
司幽心头一震,怔了好久才回过神,喃喃道:“司浓师妹她……”
司幽坐在山岩上吹着巴乌,司荷悄悄走过来,听他吹完才开口道:“师兄,你真的承诺与掌门人双修了么?”
这便是她梦中的场景么?
梦里她又回到了蜀山,回到之前的那些光阴,掌门人步步紧逼,她仓促逃离,却几近跌下山崖,幸亏九师兄正在崖下采药,才救得她一命。
“……”
见他沉默不言,不由着恼道:“你们都猎奇特,当年明显说好了不会修巫术,可现在是司浓,接下来又是你——”
稍时,见司幽走出去,鬼使神差地开口道:“我不晓得如许会发热!”
身后风惜惜嘲笑,“你究竟在玩儿甚么把戏?”
过了桥,顺着盘曲的石径走下去,竟来到一处紫气满盈的洞府当中。
司幽已经坐起来,没有接她递来的水,而是俄然将她拉入怀中,摸着她的脸,一阵狂乱的深吻。
“喝水——”沈宿昔吓的一颤抖,之前就是因为让他喝水,成果被他拉进怀里吻的七荤八素。
两相对峙,长风鼓荡,翠叶乱飞。
她的额上沁出一层汗,脑中也稀里胡涂,直到他带来的那一阵刺痛将她唤醒。
天仿佛将近亮了,新月白的凄惨痛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