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偷瞄了这位白衣萧公子一眼,只觉他俊美隽雅,风韵绝世,即便是盲了一双眼,也是说不出的动听心魄,与蜜斯站在一处,直如一对瑶台仙侣,可蜜斯乃是王谢闺秀,与陌生男人待在一处,被人瞧见了怕是不好,当下道:“天垂垂黑了,蜜斯如果陪着萧公子等在这里,只怕不当,我们还是从速归去吧!”

东风入庭将帐幔微微一卷,韩翊超脱的脸上神采微变,虽仍自浅笑,却掩不住一丝落寞难过,缓缓道:“若提及这第三宝,牡丹海棠就算不得甚么,便是洛阳侯阿谁环球无双的掌上明珠!见了她今后我才晓得甚么是人间绝色、倾国倾城、温婉娴丽、静若处子。只可惜,如许的女子不管如何也不会为我统统!”话音落自斟自饮接连灌了好几杯。

“这里是蓬莱山,一千年前,帝君就是在此成仙,却未曾登仙,而我便是最后陪在你身边的那只幽兰花魅。”

白衣公子低眉思虑半晌,浅笑道:“如此,多谢女人!”

青衣少年扶他在石凳上坐下,他的手在桌上悄悄一放,似碰到了甚么东西,淡淡道:“是花瓣么?”

他自顾这般醉饮,叶宣城本想规劝,又听光临侧之人窃保私语,“传闻前年府尹大人家的李公子便是因为在香山寺瞧了洛蜜斯一眼,返来今后便相思难明,恳求父亲前去提亲,府尹大人只是规劝洛阳侯多么门楣,戋戋府尹府如何攀附得上?李公子情知如此,只得作罢,却自此缠绵病榻,不过两月就亡故了。没想到现在风骚俶傥的御史大人也得了这相思之疾,看来绝世红颜公然是致命毒药……”

陌上紫尘飞舞,銮铃声越来越远,直到垂垂听不见。

绛衣女郎柔雅的黛眉轻蹙了蹙,举步朝听风长廊走去,走的越近,心下越是赞叹,悄悄思道:“这琴声如此萧洒旷达,初时情致缠绵,厥后却霸气凛然,似与山川共舞,日月同眠,再厥后又垂垂舒缓下去,只余一丝浩大清风缠绕指尖!这操琴者究竟是何人,竟然有这等庞大心境?也幸得他技艺高超,每至攸悬之处总能化险为夷,若换了旁人,只怕七根琴弦已断其五……”

清风携着波浪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头顶一片梧桐叶飘零,打在他的眉尖,恰好将他惊醒――本来本身正支着头,睡在一口古井旁。

抬眸却见一个一袭碧衫,容色淡雅,浑身兰气的娟秀少女正一手抚着井沿,澄净的眼波凝着他,淡淡道:“帝君,你醒了!”

叶宣城眉峰微蹙,笑道:“王城牡丹、薛公府海棠,艳名远播,愚弟便是慕名前来,只是不知那第三宝又是何物?”

古井呈青色,井水湛凉,倒影着一轮满月盈盈闪动,远处大片竹林遮住了海天之景。

白衣公子微点头,青衣少年便起家扶着他拜别。

那些开在云崖间的花树现在想必正自顶风摇摆,山下的春水也正迢迢东流――只可惜这统统他临时还瞧不见。

好熟谙的处所!

唤作小五的青衣少年应了一声,独自而去,留他一人在云崖间花树下独听风声,微一抬头,青丝飞舞,似连两道青山似的俊眉也垂垂伸展开来。

白衣公子却转过身去,也不消他搀扶,一步步走上山,淡淡道:“她美意帮我,我怎可去效那登徒荡子之行,坏她清名,扰她不安?”

下得山来,侍婢玉瑶仓猝迎上前,道:“蜜斯,你这是……”

半晌,绛衣女郎蓦地回过神来,惊“呃”了一声柔道:“方才在寺内上香,不想被公子琴声吸引,冒昧前来,打搅到公子,实在抱愧!”

梦里烟波,千城雾影。

稍时,小五下得山来,悄悄站在白衣公子背后低声道:“公子,为何你不跟着那位蜜斯一起走呢?你晓不晓得她有多美?比山上盛开的海棠花还要素净,比面前的迢迢春水还要和顺,你不追上去,真会悔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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