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萱闭目轻笑,柔荑覆在他胸膛间,“倘若真是早晨就好了,现在也用不着分离。”
不想今晨在楼船上的私密之事,会经李允之口被太后逼问而出,固然李允只是说皇上拉着她进了楼船避雨,待了一个多时候。但是太后却知那雨并没有下一个时候之久,干柴烈火,在一起待那么久,还会是甚么事情!
太后坐在凤榻上,眸色一沉,冷冷道:“皇后,哀家也不跟你兜圈子,传你来是要奉告你,哀家已经决定让奚若去服侍皇上,眼下是个选侍,待皇上召幸以后,便封为贵嫔,你可有贰言?”
洛瑾萱心间一震,不觉后退了半步,清容见她神采泛白,仓猝解释道:“皇后娘娘,李选侍是太后娘娘的内侄女,于五日进步宫,在御前侍疾。选侍的封号是太后娘娘赐的,皇上能够还不知情!”
太前面色涓滴稳定,淡淡道:“哀家量你也不会有贰言!”
命人传她到了曦澜宫里,阿谁李选侍刚好也在,看着她的时候眸中带着一丝又是羡慕又是羞怯的神情,乃至,另有一丝妒忌。
萧城璧拉着她跳上去,进了船舱内里。
清容愣了一阵,跟上去。
纱帐动摇,热浪一重重蜿蜒上浮,恍似云间蒸腾的水雾将二人层层锁住,看不见天云以外的天下。
“娘娘,方才含风殿的李公公跑来传话给奴婢说,皇上这几日并非是国事繁忙才抽不出空来看望娘娘和小皇子,而是身材不适,肝脏疼的短长。太后娘娘这几天老是带人去探病,不过李公公说,皇上他很思念娘娘!”清容欲言又止,面上暴露些许异色。
洛瑾萱蹙眉,摇了点头,“小孩儿的话天马行空,我如何能猜得着!”
洛瑾萱听完又是羞煞又是好笑,玉颊绯红,低头嗔道:“小孩子家乱发言就罢了,你也拿来讽刺!”
隔着水烟,俄然瞥见萧城璧与李公公也正在劈面的花影廊下躲雨,洛瑾萱讶然一惊,觉得本身看错了,却见萧城壁已将手举在头顶,冒雨走了过来。
听得最后一句话,洛瑾萱已玉颊飞红,握紧他颈下的玉扣,磨蹭了一会儿才扣好,正要松开时,又被他揽着纤腰,一阵口唇相接的激吻。
洛瑾萱只觉魂飞神散,目不视物,双手抓着他肩上的衣,松了又紧。
醒来时薄雨已停,只留风影吹过荷塘,摇落一片清秋雨露。
萧城璧点头笑道:“可不是讽刺,是我已经承诺了孩儿。并且不止是孩儿,我也想,再多几个心肝宝贝。”
窗外沙沙的雨声越来越淡,蓦地,恍似变幻成了连天的潮流,惊天动地却又无声无息。
洛瑾萱一怔,见她妆容甚是素净,已知非平常女官,却不知她自称“臣妾”又是何意,遂问道:“你是……”
洛瑾萱秀眉紧蹙,点头道:“前几日皇上差人来讲国事繁忙,要我这些日子不要到含风殿里去,我也没有多心,不想他倒是病了。他必然是怕我惭愧,才不肯意奉告我的!”
那日在亭中太后已经警告过,不欲她专宠后宫,只没想到会这般无声无息就替皇上册立了嫔妃。
“我……”洛瑾萱一时心神慌乱,蹙眉道:“是我不好,就算是妒忌也不该说出来,惹得你这般难受!”
似是雪花跌落枝头,瞬息熔化。萧城璧面色稍霁,直起腰,握住老婆的手重笑道:“现在不痛了!”
恍似有游鱼击打在船舷,扑腾起一阵水花。
洛瑾萱一时反应不过来,难怪本日清容想让她到含风殿里来,却又踌躇不决,想来她是早晓得此事。
洛瑾萱却并未发觉,大惊失容站起来道:“皇上病了!我畴昔看看!”
稍时,牵起她道:“跟我来!”
乍一出来顿觉一股暖意,将一身寒气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