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音音本日差点丧命,若不是乐乐赶来,我怕是已经死了,还请爹给我主持公道!”
那人一身玄衣,外袍上绣着祥云的暗纹,衣衿以金线勾画出龙纹,让单调的玄色黑衣多了几分皇室贵气,那般卓尔不群的英姿他墨发高绾,以黑玉为冠,一半未挽起的发丝顺在背后,稠密剑眉下,隐着锋利通俗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和薄唇,棱角线条清楚,那眸光带着令人压迫的切磋,他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紧抿的唇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神采清冷,可眼神里清楚带着抹戏谑。
秦镇远的心一震,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她母亲年青的模样,活泼敬爱,尽情萧洒。
但是她母亲,已经走了十五年,十五年了……
“爹,长姐疯了!长姐真的疯了!爹你要信赖我啊!”秦乐乐抽泣着的声音中还带着余惊。
秦悠然看了云樾一眼,后者扯了扯唇角仿佛在笑?她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了二夫人身侧的椅子上坐下,那二夫人拧过泪痕未干的脸,狠狠瞪了她一眼。
秦家,祠堂。
秦悠然毫无诚意的慢吞吞的福了福身子就算请了礼,“爹,本日之事我觉得是我们秦家的家事,如何四殿下也有兴趣一道来看这一出好戏?”
本来这就是威名远播的当今皇四子,云樾。
秦音音的声音衰弱至极,听起来有气有力。
殿内除了那位正一脸大怒的父亲以外,竟还坐着别的一个男人。
现在一世人应当是聚在前殿里,饶是隔了这么远,她都模糊能听到二夫人哭喊的声音。
“倒是已经恶人先告状了。”秦悠然挑眉轻笑,末端又自言自语。“仿佛我也是个恶人,那就让我这个恶人,去看看她们在告我哪些状好了。”
秦悠然没美意的瞪了瞪眼,唇形动了动,丢出两个无声的字。“八婆。”
秦镇远面色沉重,看了在场世人一眼,再看向秦悠然,毫无怒意只是和顺扣问,“悠然,为父今一返来就听你母亲和两个mm说了半天,说你……你来了恰好,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哟,这么热烈,这么好的好戏如何不等我来就收场了?”秦悠然人还未走到跟前,戏谑的声音已经响起,她笑盈盈而来,扫了殿内世人一眼。
这就是父亲的关爱吗?
这男人,在看好戏?
那男人不动如山,没有半点反应。
四殿下?
秦悠然将来得及再瞪,就被秦镇远开口打断。
“悠然,快见过四殿下。”
秦悠然气定神闲的踏过祠堂门槛,望着回廊绝顶的那栋红玄色修建,祠堂的前殿是议事处,中殿是供奉先人的处所,后殿是一间佛堂。
说罢,便稍略加快了脚步,往祠堂走去。
“本日三殿下在朝堂上已经秉了退婚一事,爹怕你想不开,便仓猝赶返来,四殿下刚好同我在一起,便一道来了。”秦镇远开口解释。
秦乐乐见秦悠然这副模样,气的牙痒痒,她一个顿脚,娇喝道,“秦悠然!你把三姐姐伤成如许,又杀了大壮,你竟然说不觉有事情产生?秦悠然,爹爹和母亲都在这里,你还敢否定吗?”
主位的左边,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摆布,竟能坐在秦镇远的左边,看来是个比起父亲更加位高权重之人。
腊月寒冬的夜里格外酷寒,冷风吼怒,卷起一地残花破叶,秦府彻夜灯火透明,照的全部庄严的秦府温和了几分,秦悠然一身白衣缭姿镶银丝边,裹着暗纹红色大氅,大氅领子两边缠着红色的兔毛,看起来非常和缓。
“哦?”秦悠然一边眉毛挑起,堂堂四殿下参合他们家事做甚么,恐怕是他主动要来,秦镇远也不好回绝吧。
那哭天喊地的声音里,时不时蹦出大蜜斯,秦悠然,天杀的之类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