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傲娇啊......
她正筹算挨个“问”,小桃却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打断了她的思路:“你如何了?”
细心一想倒也算应景,便用复读机般平板的腔调道:“话说在极西之地有个诸侯国,国君与夫人多年无子,一朝喜得公主,两人欣喜若狂,在宫中大宴三天三夜,请了天下大小巫师方士前来赴宴,为公主祝祷,不想遗漏了一名法力高强的大巫,此人气度局促,睚眦必报,谩骂公主及笄之日手指被纺锤扎破,今后长眠百年不醒......”
“世子无咎是何人?”梁玄警悟道。
董晓悦悄悄叹了口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见得杀人灭口吧。
董晓悦看她一眼:“公主睡了一百年未曾刷过牙,那公子就亲上去了,还不成怖么?”
同为道门中人,又都是驭尸者,讲起故事来天然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诡异,阿桃讲完她某次随师父和师兄看望后齐文公墓的可骇经历,用手肘捅捅身边的宸白羽:“吴道兄,你如何一言不发?你道术深不成测,我们如此班门弄斧,想必是贻笑风雅了。”
燕王殿下懒得和她掰扯,千言万语汇成三个字:“孤乐意。”
这一笑看得小桃双眼都发直了,虽说她酒量不浅,可喝多了到底麻痹神经,本来还算藏得住的贪婪和觊觎就变得赤.裸.裸起来。
[......]不能再想下去了!
谁?董晓悦肩颈的肌肉警悟地绷紧,这回她神智复苏,脑海里的声音非常清楚,不像是幻觉,并且这嗓音如何听都像是燕王殿下。
燕王殿□□贴地决定,这类事还是别让神女晓得的好。
仿佛有人往董晓悦脑瓜里扔了个十八响礼炮,把她的脑花炸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渣渣,这么说来她对燕王殿下金躯犯下的罪过他都一清二楚了?!
这眼神看得董晓悦内心毛毛的。
“厥后呢?”阿桃托着粉粉的腮帮子,听得非常入迷。
火堆劈面的凤冈道长抬起迷离醉眼,似是而非地往他们这儿扫了一眼。
前次梦里吃够了认错人的苦,这回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如何完成任务还是未知。
“没错,”那声音又道,“你的所思所想,孤都晓得。”
正腹诽着,她脑内俄然响起个声音:“这故事你是从那里听来的?”
回想起上一个梦,董晓悦不免过后诸葛亮,感觉本身真是蠢得不成思议,如果重来一次,世子无咎一开口她必定能认出来。
仆人发号施令,尸身只能从命,她想入乡顺俗讲个和尸身有关的故事,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倒是睡美人。
“厥后么,国君仙逝,公子担当王位,与公主一起管理国度,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董晓悦随口道。
“如何不会。”那声音凉凉地答复。
[殿下您如何不早说啊!]为甚么不在她铸成大错之前禁止她?为甚么?
“没错。”燕王殿下云淡风轻道。
不过燕王殿下感觉,这类事就不必让神女晓得了。
那天凌晨,他好不轻易感到体内那股停滞经脉活动的力量消逝了,还没来得及欢畅,那蛮夷神女就来了。
世人都是一言难尽的神采,只要宸白羽笑点最低,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最后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动静,不一会儿呼呼打起了鼾。
“先对付他们,那些事留待今后再说。”燕王殿下仓促道。
“母妃?与她何干?”燕王殿下猜疑道。
他恨不得将本身五感封闭,可那对寡廉鲜耻的男女床笫之间的肮脏画面还是源源不竭地涌入他的知觉中。
“你与那世子......是佳耦?!”燕王殿下这回是真的出离气愤了,她竟然是有夫之妇?那为何还几次三番招惹他?为何那日在浴房,她肖想的倒是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