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这么说,”楚王从速俯身握住儿子的手,“你有宝珠护身,定会化险为夷的。”
“除了他另有谁!”楚王一个不防踢到了床前的金香炉,疼得眼冒金星, 更加恨那对笨拙又贪婪的母子。
“回禀陛下,”医者谨慎地考虑着用词,“世子殿下吉人天相,那刀伤离心口不到一寸,凶恶非常,臣定会竭尽尽力......”
他早晓得庶弟一向乘机而动,便仗着本身技艺高强,在大婚之夜留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儿,本来想蹭点皮肉伤演个苦肉计给他爹看,谁晓得阴差阳错,差点真把小命赔了出来。
楚王气得脸都憋红了,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言自语:“这不肖儿,这不肖儿......”只不敢与榻上的宗子对视。
此为防盗章 谁都晓得大戎狐姬所出的公子狐志存高远, 整天惦记取他长兄的世子之位, 无法楚王固然把他们母子宠上了天, 却并没有蹬掉大儿子的意义。
“父王......莫要......见怪阿狐......”无咎吃力道,“他年幼不懂事......交友不慎......被奸人所惑......都是那晋国庶孽......从中挑拨......我不怪他......”
听那前来通风报信的侍卫的意义,无咎仿佛伤得挺重, 如果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 她去露个脸说不定能加把劲气死他,如果没死成,她也得防着他们父子俩暗里构陷栽赃她儿子――归正不管这事是不是阿狐干的, 他们都是栽赃诬告。
无咎说出这番话,本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如果生龙活虎的时候叫他演这场戏,他还一定能演到底,幸亏现在受了伤,说话吃力,每个字都像是从内心挖出来的,倒显得格外诚心。
世子勉强点了点头。
医者心虚地抬袖掖掖额角,为可贵不知如何是好,这类题目一个答复不好,过后究查起来就是掉脑袋的事。
“放心,我已经叮咛下去了,”楚王连连答允,“你好生歇着,莫乱动。”
他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 跪坐在榻边为无咎查抄伤口的医者听到动静正欲施礼,被他挥挥手禁止:“世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