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见蹙了蹙眉,低头捞起她的袖子看了眼,沈入扣的肤色之白净莹润赛过女子,并且极易留下陈迹,手腕都被草绳磨的红肿发亮,他昂首,面色不善地看了常宁一眼。
阿枣看着看着神采就变了,这信上的笔迹跟她仿写薛见的笔迹一模一样,这也就罢了,信上还用薛见的口气给西梁国君去信,若薛见真的信了,她今儿真的要死在此处,毒啊,太毒了!
薛见面色稳定,偏头看着她炸毛,气的长睫不住颤抖, 像是再看一只炸毛的猫, 不感觉愤怒,反而觉着风趣。
她想着想着又不由得开端后怕,如果薛见没有将计就计,那她怕是真的要完,想着想着肝火也去了大半,不知想到甚么似的,神采色又是一变,吃紧道:“我娘和我兄长...”
特别是两人对视一眼,她眼底隐有不甘,他乜了她一眼:“还在恼我?”
阿枣现在终究反应过来了, 腾的一下站起来,惊怒道:“是你着人绑的我, 骗我发誓?!”
他缓缓道:“前几日你获咎了楚家人,楚贵妃和楚威候都是睚眦必报之辈,必不会等闲罢休,我觉着不当,以是安插了人手在你周遭庇护你。”
阿枣低头看了眼那被甩在一边的匕首:“常宁大人当时还给了我一把匕首,建议我杀了您,这也是您安排的?”
他又道:“昨天下午,公然有人潜入了你们家,他们行事极埋没,乔装成卖货的货郎,肯定你家中无人才趁着夜色进了你们家院子,本来常宁没有发觉,直到他们进了你家他才发明不对,立即回报给我。”
阿枣惊了:“殿下当真?”
他如许坦诚,倒是把阿枣堵得说不出话来,气的呼哧呼哧,咬着牙语带讽刺:“殿下真是足智多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