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你有没有发明,小楼比来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我如果没闻错的话,是dior的Miss Dior Blooming,也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鼻子有题目,还是他用的香皂有特别,并且他比来有点神出鬼没的……”何弦边说话边用饭,嘴里塞着东西但一点儿也不影响他说八卦,但是说八卦也涓滴不影响他吃东西,落筷如雨,秋风扫落叶,挺大一条素鱼,转眼只剩了一条尾巴。
“蔡徒弟,您真是好脾气好徒弟啊。”
趁他炒菜的工夫,何弦扭头悄悄对上官妙然说道:“你看吧,这些厨师徒弟必然是受了我们徒弟的嘱托,只要我们肯学,有求必应,以是我们只要赖在这里,不但不消干杂活,还不断有的吃,是不是太棒了。”
“甚么正理,说你一句回十句,叫你来是为了学习,不是来纳福的。”
“这是甚么话,既贬低了小楼,又贬低了我,行行行,我晓得你谁也看不起,不就是把菜吃光了嘛,我再炒一盆给你,你看你傻不傻,死读书,还记条记,我就全记在脑筋里,蔡徒弟如何炒的这条鱼我全看会了,我上灶架锅就能炒。”
“嘿呀,莫非吃的时候你就少挟一筷子了。”
“行行行,你为了学习,我是因为贪吃。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反面你说了。”何弦把头扭向一边。瞥见不远的徒弟正在出菜装盘,何弦眼睛一亮,问道:“蔡徒弟,那是海参吗?”
“我为了学习,你呢?”
“好的好的,蔡徒弟。我们在中间当真看当真学,不过您这么高超的技术,我们还真要多学上几次才明白。”何弦拍马屁道。
不说还好,一说激发了何弦一顿牢骚,“是白吃了啊,我无肉不欢,一顿饭没有一点荤腥对我来讲就像没吃过饭,这不好轻易借着学东西的由头求蔡徒弟炒了这么个菜,比拟之下,你说我们中午吃的那叫啥。下狱都比削发强。再说了,就是因为好吃才多吃了一点,你没听过那句话嘛,菜都被门客争着吃完了,才显得出厨师程度高。”
“当真学,没有学不会的。”
何弦与上官妙然相互看了一眼,何弦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到目前为止,要成为大厨这件事,对他而言,尚是一个荒唐的梦,随时会醒。但是上官妙然很讨厌决定做一件事又不把它做好的人,以是还了他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