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长呵呵笑道:“周校长没搞清楚吧,我们教诲局不管一职高,到时候哭的可不是教诲局啊!既然你想要,我就给你写一份。看看没有了教诲局的帮忙,你一职高能够挺几天?”
李科长假模假式的拿起复印件看了看,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
李科长哈哈一笑,说道:“很多了,这笔买卖本来就是我们教诲局转给校办工厂的,恰当的收点先容费也是应当的嘛,小同道不要过分于斤斤计算,对你的生长没有好处。”
他指着李科长办公桌上的复印件说道:“这是教诲局开给钢木家具厂的收据复印件,李科长能够看看。”
刘桂芳闻言还谨慎的用眼角余光瞟了周硕一眼,恐怕这个年青的校长受不了这些风言风语,如果在教诲局大庭广众之下闹出点事情来,恐怕这笔加工费就更要不到了。
王主任边拍门嘴里边念叨着:“嘿嘿,这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他最后如何结束?”
在楼门口传达室报上名号,周硕本来还想问问路,哪晓得看门大爷一脸不冷不热的也不搭话。去问保卫科的做事,对方也是一付“你欠我二百块钱”的神采。楼道里的男男女女们瞥见三人一行走来,也都在背后窃保私语。
时候一点一点的畴昔,李科长总算把目光从报纸上挪开了,抬手看了看时候,打了个哈欠说道:“好了,我的时候未几,另有非常钟就要午休了,你们有甚么事情就长话短说吧。”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开端陆连续续的向内里叫人出来。先是一个文具公司夹着牛皮公文包的瘦子经理,屁颠屁颠的跑进了李科长的办公室,然后是铁路高中年青的英语教员白洁,扭扭捏捏的出来了……
周硕一招手,刘桂芳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份复印件来,摆在李科长的办公桌上。关于九十年代三角债要债难的事情,周硕固然没有如何经历过,可也看过当代版杨白劳和黄世仁的小品,当然不会粗心的连功课都不做足,就来送脸下乡。
李科长说完,刷刷刷的写下一份声明,还盖上了财务科科长的印章。啪的一声把这份声明拍在桌子上,不耐烦的说道:“行了,我懒得再和你这小毛孩玩过家家。时候到了,你出去吧!”
李科长一拍桌子,哼道:“你这小同道哟,就这么点程度如何能当校长?我跟你说,平常要多重视学习!我们国度现在倡导搞市场经济,要尊敬市场规律!甚么是市场规律你明白不?我估计说了你也不懂。简朴的说,就是不能搞多劳多得那套啦,有本领的才气拿大头!”
周硕急道:“那也不能扣我们校办工厂五千啊,这也太多了点!”
没等他的话说完,李科长不客气的打断道:“你这小同道如何这么没规矩?没看到我正在研讨下级精力吗?有甚么事情等会儿再说!”
周硕不自发的嘴角向上翘了翘,随即从速沉住脸上的神采。抓起桌子上的声明,连声号召也不打,转过身虎虎生风的走出了李科长的小办公室。
他拿过便条来一看,皱眉道:“李科长,这个数量不对吧,这笔加工费应收款但是八千,如何你的便条上只写了三千?”
这间财务科的办公室很大,看起来足有三十多平方的模样。墙上一溜洁净透亮的大玻璃窗,屋子里并排摆放着七八张广大的办公桌。内里靠墙立着一趟高大的铁皮文件柜,柜子上面还养了几盆花,让这冷冰冰的办公室多了一丝和顺的气味。
一个靠门坐着的科员见到周硕他们出去,站起家来问道:“你们找谁?有甚么事情?”
李科长说完,从中间拿起纸笔,笔走龙蛇的写了一行字,递给了周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