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熹揉揉眼睛,不敢信赖这是真的,“茗儿?你不是跟着你太太、姐姐去都城了么?怎地会在这里?”一把拉住白玉茗,满脸震惊之色。
炽热的男人气味环绕过来,白玉茗小脸像烧着了似的。她真是不明白,雍王府的这位世子爷明显看上去青山积雪般的高冷,为甚么身上这么热,上回被他抱的时候就跟一团火似的……
莫染霜美意美意,柔声细语,“阿弃,安然起见,你还是临时跟着世子爷为好。他能庇护你。你师父地下有知,也不肯你为了陪她说话,以身涉险的。”
她那方才乐得发晕,这时候被冷风一吹,完整复苏了。
白玉茗恨的牙庠庠,莫染霜不知她心中所想,安抚的道:“世子爷忙于公事,无睱理睬这些小事。阿弃,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莫多思多想。世子爷也是体贴你的安危,才会让你跟着他的。”
有两名婢女出去铺好床,又在地上铺了个地铺,筹办好洗漱用的热水,以后轻手重脚的退了出去。
要出院门的时候,和仓促而来的莫染霜撞了个满怀。
白玉茗是聪明人,到了此时现在,甚么废话也不消多说了,和赵戈见过礼,赧颜道:“后山的兔子是宝,世子爷命人将兔子全捉了,必有所获。”
白玉茗语塞。
小白兔右腿上绑着布条,那布条白玉茗很熟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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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戈挑眉,故作惊奇的看着白玉茗。
赵戈端倪冷冽。
“庇护我,呵呵。”白玉茗冲阿谁地铺翻了个白眼。
白玉茗非常不美意义,“阿谁,那就是个祸害么,就想扔得远远的……”
那是年青男人在情窦初开时所特有的,和顺又羞怯。
白玉茗呆头呆脑的被莫染霜带回到了赵戈面前。
白玉莹、白玉格和白玉茗见了面,又惊又喜。
服了,世上哪有这般无聊的闲散亲王……
白玉茗心花怒放,“我猜对了吧?我猜对了吧?”越想越对劲,眼角眉梢满是笑,明眸中星光闪闪,“我们说好了的。我猜对了你就放我走。从速的,让染霜姐姐送我出去,再见啦。”
他虽不说话,那幅神情却清楚是在问:不是放你走了么?你如何又返来了?
心中有事,睡得极浅,毕剥一声,灯光转暗,她蓦地惊醒,睡眼昏黄中见床上有男人身影,乌黑里衣,乌发披肩,神情有着白日所没有的懒惰,恰是雍王世子赵戈。
“茗儿,你清算清算东西,跟爹回家。”白熹叮咛。
天气将暮,赵戈命人来请他们父女二人。到了以后白熹惊诧,只见满院子满是兔子,有灰有黑有白,有肥有瘦,有老有幼。
“染霜姐姐,你家世子爷把我放了!”白玉茗一脸的喜气洋洋。
白玉茗悄悄向赵戈做了个鬼脸。
“好孩子。”白熹深受打动。
白熹笑,“小孩子吃糖多了不好,不过要和你下棋……”那你还是吃糖吧。
白玉茗呵呵笑了两声。
白玉茗干笑几声,甜甜的道:“天太黑啦,我改天再走行不可?再打搅染霜姐姐一晚,能够么?”
赵戈无语很久,方叫了人传令,雍王府的人到后山抓兔子去了。
赵戈白日看着冰山似的无情,早晨倒是很好说话,“你不擅下棋,那就玩别的。你会猜名字对不对?那你猜猜看,我这大名是如何来的。提示你一下,家父是京中一名闲散亲王。”
白玉茗的确不敢信赖这是真的,“你真的放我走了?感谢你啊,你真是个大好人!”精力一振,蜜语甘言的道着谢,像出了笼的小鸟一样飞奔到了院子里。
“不是说了放你走么,走了的报酬甚么又返来了?”赵戈语气凉凉的。
白熹被赵戈留下,父女俩闲来无聊,应白玉茗的要求,下了两盘棋。到第三盘的时候,白熹说甚么也不肯了,“茗儿,爹爹教你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