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便命人叫五女人白玉莹过来, “既要陪莹儿解闷儿, 倒要听听莹儿如何说。”侍女瑞香忙出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返来,回禀道:“老爷命人把五女人叫到四宜亭了。少爷和六女人、七女人也被叫去了。”
“太太,少爷别被七女人给带野了,带坏了。”常嬷嬷凑到沈氏耳边,小声的、忧心忡忡的道。
“另有我,另有我!”白玉格叫道。
白玉莹见幼弟幼妹这般孩子气,又是笑,又是点头。
沈氏还没来得及答话,白熹已经抄起戒尺了,看模样白玉茗要挨打。
沈氏心中连连嘲笑。
她这话中规中矩, 说完, 便含笑看向正津津有味吃点心的白玉格。
白熹手里提着戒尺,气呼呼的仰起脸经验小儿子、小女儿,“若和买卖二字连上,另有何风雅可言?再美再好的东西沾上铜臭味,也就败兴了!”
白熹在亭内,沈氏在亭外,伉俪二人同时呆了呆。
白玉茗一枚酥饼吃完,见白熹还没问到她,便有些等不及了,忽闪着大眼睛,跃跃欲试,“爹爹,到我了吧?”
“我开你隔壁。”白玉格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顺口说道。
白玉茗脾气活泼爱混闹,白熹老是放纵她,常嬷嬷早看不扎眼了。
白玉格是白熹独一的儿子,嘴上说不宠嬖,但对他到底是分歧的。后代的名字中大家有一个“玉”字,但唯有白玉格被他称为“玉儿”。
白玉茗对劲,“哪怕我只比你大一天,乃至只比你大一个时候,我也是姐姐呀。行了,弟弟你别打岔,用心听我说话,我的志向大着呢……”
“那我们可先说好了啊,只讲事理,不打人。”白玉格跟他爹确认。
白玉格也嗷的一声蹿上去,抱着另一边的柱子,居高临下的向白熹嚷嚷,“我们要开的可不是浅显铺子!我们要开书铺、药铺、花铺,卖的满是风雅之物!”
常嬷嬷、瑞香等人忙也住了脚步。
五女人答得很快,六女人白玉苹倒是想了又想,方站起家恭敬的施礼,慎重其事的道:“父亲,女儿自幼熟读《周南》《召南》。虽身为女子,愿以此为志。”
“可贵老爷冲七女人生机。”常嬷嬷声音还是低低的,却有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