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人跳水,过了一会儿,这些人更是匪夷所思,竟挖了沟把水池里的水全放了。放干水以后,一个一个跳下去在污泥中摸索来摸索去。
“倒霉,这贱人到底还是死了!剩下的这个必须得活着,东西还得跟她要!”陆千户悻悻。
那两名女子定是受了重伤,已血迹斑斑。
将近走到水池边时,她仿佛看到有个玄色的人影从塘边掠过。
梅钱的家在明因寺四周一个村庄里,这回白玉茗要带上她,一则因她诚恳可靠,二则也是给她行个便利,让她趁便看看弟妹。梅钱的亲娘几年前没了,她爹又娶了后娘,后娘是个刻薄人,她弟妹的日子不好过。
白玉茗挑了个名叫梅钱的诚恳丫头随身奉侍。
几匹快马将凌娘围住,凌娘浑身是血,挥剑力战,口中叫道:“大蜜斯快走!”但覃玉梨腿脚俱软了,连爬的力量也没有,那里逃得了?未几时,凌娘力尽被擒,覃玉梨则被一个金吾卫奸笑着抓住,“东西就在你身上吧?看你还往那里走!”
“报,没找到!”“我也没找到!”此起彼伏的声音。
冬香本是白府的大丫头,生的有几分姿色,故意攀高枝儿,一有机遇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往白熹面前凑。但白熹自打有了儿子,偶然再往房里添人,常嬷嬷手腕又短长,冬香只好嫁了常嬷嬷的儿子。冬香是个想做姨娘而没能做成的人,看着白玉茗这个姨娘所出的庶女格外不扎眼,见白玉茗费钱涣散,又嫉又羡的道:“七女人月钱很多么,怎地使起银钱来,这般大手大脚?”
“快上来。”白玉茗低喝一声,手上用力,把梅钱拉上车。
车过梅家村,白玉茗叮咛车夫停下,让梅钱回家看看。冬香大为不满,“七女人,不能这么迟误工夫吧?再如许下去早晨我都回不了城了。”白玉茗小脸一板,怒斥的道:“回不了城你便在明因寺住一晚,我住得的处所,莫非你反倒住不得?”冬香被训得呆在当场。
梅钱正要上车,却听背后传来短促的马蹄声。她不由自主的转头看了看,只见官道上来了几匹马,前面一匹顿时骑着两名女子,前面几匹顿时则是锦衣校尉,长刀挥动,杀气腾腾。
手里拿着吃剩的半条鱼,白玉茗的眼神鬼使神差般落到了地上的鱼内脏上。
白玉茗严厉端庄一本端庄,看她的模样,底子想不到她在胡说八道,“我是有钱人,我可不靠月钱过日子。你晓得么?有一回我拿个小花锄在后花圃锄地,锄着锄着就锄着坛黄澄澄的金子,发财啦!满满一坛子,够我花天酒地好久的。”
冬香因受了这番惊吓,对白玉茗更是挟恨在心。到了明因寺以后,她和寺里的尼姑私语好久,明显是和这尼姑熟谙。也不知她叮咛了甚么,尼姑合掌承诺。以后,便把白玉茗安设到了一处阴暗配房中。
公然,她四周张望了下,并没有发明甚么。
梅钱体贴的过来替白玉茗揉肚子。
上了马车,白玉茗见那被派来护送的人恰是常嬷嬷的儿媳妇冬香。冬香皮笑肉不笑,“七女人,太太命奴婢送您畴昔。您有事固然叮咛。”白玉茗笑道:“有劳。”顺手敲敲车厢壁,车辆缓缓驶动。
几匹健马在后紧咬了不放,顿时之人勇猛彪悍,身穿云锦麒麟服,腰佩秋水雁翎刀,恰是当明天子最为信重的金吾卫。
冬香气得鼻子都快冒烟儿了,脸板得跟棺材板似的,“七女人,你哄我玩呢。”
惊魂甫定,冬香惊骇,想折返回城。但一则沈氏已差人知会过明因寺了,二则天气已晚,归去的时候城门已关了,只好去了明因寺。
上回她和白玉格一起偷偷出来吃烤鱼,就在这个处所。这个处所很少有人来,东西都没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