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你和憨牛都交代妥了吗?”
“老夫是买卖人,来此也只要一个目标,就是买卖。”
“憨牛已经在筹办了,等开春和缓一点就带人过来。”
“老夫可不是那些酸娘子、闲墨客,不把唐公子那两首诗补全,连觉都睡不着。”
虽有挽救,但严河坊持续把持果酒市场的日子怕是不长了,如果想不出对策,恐怕还没等邓州的财产成形,就已经被周四海吞掉了大半市场。
周四海无所谓地一笑,“老夫还是那句话,明人不说暗话,阛阓没有甚么仁义品德。挖来了算老夫本领,挖不来那就是老夫无能。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唐公子大可看开些。”
“猜不出。”唐奕光棍的一耸肩,“总不会是来求半阙诗的吧?”
“老夫给公子一个月的时候考虑,一月以内,公子随时可去樊楼,老夫扫榻相迎!”
嗤.....,唐奕这回是真气笑了。
“如何?挖归去那两个酒工,没用?”
看来,本身还得再练练,跟这老货的无耻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抢买卖,倒说成了是给我机遇。
唐奕长出了一口气,只要后坊不走人,就万事好说,便又转头看向黑子。
比及张晋文和黑子下去,唐奕的神采不由渐渐阴沉下来。
“行了,别的事儿今后再说,张大哥明天就在这儿歇了吧。”
唐奕道:“想哪儿去了?我不是说这个。不说交谊,单说你们那帮人身上都有官司,平时坊门都不敢出,周四海想挖也没处动手。”
周四海笃定地上前两步,抬手点着唐奕的胸口,一字一顿隧道:“因为现在情势对我无益!”
“好大的口气。”
“唐公子初入商道,就有如此成绩,老夫佩服!”
周四海点头,“口气虽大,但唐公子也要信赖我樊楼有这个气力!”
“有何不成?老夫来就是想再给唐公子一个机遇,与我樊楼合股起坊。”
”就算那两个酒工一时半会儿不能复制严河坊的工艺,唐公子的醉仙也还是进不了京!”
“.....”
“让周掌柜劳心了,小子看得很开。不过‘明人’二字还是算了吧,周掌柜当不起,有辱斯文。”
说完,大步回身,直接把周四海凉在了内里。
“那老子就看看,周掌柜如何禁止我醉仙进京!”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