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李贤身边的一名亲卫俄然伸手指向了三里多开外处的大阪城。
“禀殿下,第一旅调集结束,末将请命攻城。”
“殿下快看,城头上动静仿佛有些不太对。”
酒坛子就此落地,刹时摔成了好几瓣,残酒乱溅,一地狼籍。
所谓的遣唐使,实在就是一群窃贼,把大唐的好东西学归去后,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不管原时空还是这一世,都是如此。
杀鸡用牛刀,真就无趣得很。
但没体例,李贤既是有所定夺,他也只能悻悻然地退到了一旁。
东洋使节见与不见,实在都没任何辨别,不过,摆布全军登岸还须得很多时候,那就当寻乐子好了。
“各舰原地待命,‘威远号’放下交通艇,测试船埠水深,等候后勤舰队到来。”
而海员们则是把持着动滑轮装配,将一门门火炮、弹药箱、战马等重物顺次卸在了船埠上,近在天涯的大阪城守军底子不敢出城,就只丛集在城头,呆愣愣地看着辽东军将士们在那儿忙乎个不断。
“何事,说吧。”
“轰、轰轰……”
“禀殿下,炮兵师已筹办伏贴,请您唆使。”
真叫他再度出城迎战,他是绝对没这么个胆量的——唐人的火炮太可骇了些。
当然了,他也就只是宣泄罢了。
但,不管如何着,事情还是得做。
次日一早,天刚大亮,辽东军的舰队就已顺次拔锚,连续靠上了船埠,多量的步军将士顺着绳网下到了船埠上,缓慢地拉开了鉴戒阵型,保护后续军队登岸。
不幸那些东洋兵士大半都是农兵,哪见地过这等可骇的场景,顿时就完整慌了神,底子没人再理睬那些军人军官们嘶吼些啥,呼啦啦地全都掉头便逃。
气急废弛的西村敏一郎连着斩杀了十数名逃兵,却还是没法禁止住乱兵们的鼠窜。
“不急,等攻城重炮上了岸再说。”
特么的,死光临头了,还敢摆甚么狗屁的天皇架子。
宫本正雄抖手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卷丝绸,而后挺了挺胸膛,一本端庄地就宣上了。
“八嘎,唐贼都该死,哇呀呀……”
辽东军的炮兵师当即就给出了回应——又是一轮火力急袭,大半火炮对准的都是癫狂的西村敏一郎。
但这,明显是徒劳,概因唐军的第二轮火力急袭又开端了,这一回的射中率稍差了些,可也有近百枚炮弹砸在了城头上。
嗯?
不出不测,应当曾是遣唐使。
“来人,将这厮的首级砍下,丢于城前。”
“轰、轰轰……”
三轮炮孔殷袭过后,洪正涛并未让部下将士们再肆意阐扬,而是先冷声叫了停。
对这等样人,李贤又怎能够有丁点的好感。
赵英豪忍不住便翻了个白眼。
“我是使节,你不能……”
悄悄地听了半晌以后,洪正涛感觉城头上已没有任何值得打击的目标,那,天然是到了该破城而入的时候了。
洪正涛不太明白李贤为何如此悔恨倭人,不过无所谓了,归正他对倭人也没啥好感,放开了轰也就是了。
“八嘎,来啊,来啊,老子不怕你们,来啊……”
“宣。”
这,鲜明是份天武天皇的圣旨,通篇都是在警告李贤进兵必亡。
“是。”
“咣当!”
“轰、轰轰……”
“末将服从!”
“我国天武天皇有诏曰:贵我两国本属友爱邦交,何故兵戎相见?朕劝大唐太子殿下……”
这时候,硝烟满盈的城头上再也找不到一个站着的东洋兵士,只要十数名伤重者还在凄厉地哀嚎着。
昨日一战,死伤千余人还只是小事,真正的费事在于他麾下那所谓的八万雄师现在逃得就只剩下城中这两万五千余众了。
只是,就在两门重炮正在严峻调剂炮吵嘴度之际,不测倒是俄然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