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庞大的舰队缓缓靠近船埠时,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数十万百姓齐齐唱起了辽东军的战歌。
“殿下,微臣觉得一动不如一静,以我辽东之强大,不消两年,便可成为天下之冠,有此基业,何愁大业不能成,纵使有变,我辽东雄师自可横扫天下,何必您去冒险。”
“嗯……”
八月十八日,申时正牌。
毕竟人各有志,相强不得,只能但愿相互各自安好……
其中最为冲动的无疑是那些借船给辽东军的江南富商们——船无缺无损地返来了不说,还带回了代价巨万的各种财贿,只要运回江南,随便转个手,那都是数倍之利。
“馨儿。”
此番灭东洋所得的各种财贿高达三千五百多万贯,按军功计算,即便是浅显一兵,也能领到两百余贯,功高者,乃至能拿到千贯以上。
当李贤走过了踏板,登上了船埠的那一刻,无数人山呼万岁,与此同时,一辆停靠在最火线的马车之帘子掀动间,蒋馨已度量着五个来月的李纯孝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李贤正在河北道行辕的后院里逗弄着自家儿子,冷不丁却见唐休璟面色凝重地走了来。
“瞧你,压到儿子了。”
“微臣服从。”
又说东征一战中,缉获财贿高达三千五百八十七万贯,在重赏全军、抚恤伤残将士以及扣除战役开支后,总计节余二千零七十一万贯,不日将亲身押送这笔巨款到洛阳,恳请高宗恩准。
望着眼圈发红的蒋馨,李贤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了,几个大步便冲了畴昔,将母子二人都抱进了怀中。
“这……”
故而,对李贤交代下来的任务,唐休璟自是不会有涓滴的游移……
“贤儿这仗打得真是标致,不到两个月,连破两国不说,缉获还竟是如此之巨,军功之赫赫,堪比先皇了。”
李贤有些无法,概因高宗将亡的事儿,明显不成能公开来讲,不然,不免有不孝的怀疑,那就只能另想它法了。
“殿下,微臣觉得您万不成等闲回洛阳,纵使要回,那也须很多带兵马,就这一千将士,实难包管您之万全。”
“殿下是说……”
那意义便是李贤如果没有反心,那就该接管朝廷的安排,不然,就不是胸怀开阔,而是用心叵测了。
“哇哇……”
“嗯,卿这几日就安排一下,将一拨兵器弹药转运到井陉中,再抽调三千可靠的老兵分批潜往井陉,安设在那几处盗窟里,有备无患吧。”
题目是李贤才刚班师而归,他又不幸亏此时脱手打压,再者,他目下能发挥的打压手腕也未几。
却不料小家伙一点面子都不给,瘪了下嘴后,直接就嚎啕开了。
见高宗如此嘉许李贤,薛元超可就稳不住了,赶快从旁进谏了一句,摆了然就是要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很明显,高宗对战役力刁悍的辽东军,有着极深的顾忌。
在看完了信以后,李贤的表情不免有些庞大,但终究,也没多说些甚么,仅仅只是无法地叹了口气。
八月二十一日,高宗的旨意送抵平郭城,准了李贤回洛阳的要求,但却只准李贤带一千辽东将士随行,不得照顾火炮,在过了渝关以后,朝廷会安排幽州三千将士一起护送。
何如,才子早已不知去处,唯有一封信搁在了行军床边。
“嘿嘿,乖儿子,来,爹抱抱。”
见高宗意动,武后立马款款地出了个主张。
薛元超阴测测地从旁打岔了一句。
这一听薛元超这等屁话,郭正一顿时大怒。
“一派胡言,陛下,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又是得胜而归的功臣,岂有派兵去押回的事理,这将置我大唐辽东将士于何地?”
很快,全军将士也都跟着唱了起来,宏亮的歌声直冲九霄云外。
胜得光辉也就罢了,更关头的是李贤还很懂事,二千多万贯的财贿啊,说上缴就全数上缴,真就再知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