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经历过这等残暴场景的守军将士顿时支撑不住了,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呼啦啦地全都四下逃散了开去。
这是礼节,哪怕实在是脱裤子放屁,可到底还是省不得。
在拿下了虎牢关天险以后,通往洛阳的门路天然也就成了坦途,雄师所过处,百姓无不夹道相迎,箪食壶浆。
见李贤神情不对,唐休璟的眼中当即便掠过了一丝忧色——中原可不比辽东,佛门势大,如果强行去拿人,必将会激发佛门的反弹。
至于甚么社稷不稳,那,不过是个笑话罢了,真当数十万武装到了牙齿的雄师是安排不成?
“殿下真纯孝之人也,然,社稷为重,微臣恳请您马上即位。”
“陛下圣明。”
就李显投奔武媚娘,僭越太子之位等诸多罪名,赐他杀都算是宽纵了的,按律,该砍头外加百口废为庶人,并放逐边陲。
就这么着,李贤率所部四十二万雄师于十仲春二十九日进抵洛阳城,宰相裴炎率留在东都的文武百官以及城中父老练城外五里处迎驾。
毕竟她嫁给李贤已十四年了,始终一无所出,能不能当上皇后,只能看李贤是否念及旧情。
兵工厂被洗劫,王及善当然有任务,可他实在也做不了甚么,对此,李贤自是心中稀有得很。
这就已经是三请了。
“回陛下的话,长安兵工厂根基保持无缺,只是洛阳兵工厂已遭逆贼洗劫,统统谙练工匠都已被逆贼携裹西去。”
“陛下,佛门在官方影响甚大,此事……”
更别说佛门还占有了大量的所谓寺产,完整不消征税,大量的劳动力遁入佛门,形成了极大的人力资本华侈,所谓的和尚,实在就是一群社稷蛀虫。
概因他深知李贤对佛门一贯非常讨厌。
“这……”
想得未免太美了些!
现在,天下既已大抵在握,那,他可就不筹算再多拖延了。
只是,总这么哭下去,完整不是个事儿啊。
现在,朝廷竟然欠了佛门二十多万贯,足可见佛门的资产有多可骇。
李贤并未颁发甚么慷慨激昂的谈吐,也就只温暖地安抚了众文武几句,而后便即让雄师屯于城外,本身则率第1、第2、第三师以及三个马队师径直进了城,直奔皇宫而去。
李贤没去管裴炎如何拟招,视野旋即便转到了户部尚书齐鸿儒的身上。
狗屁的儒家端方。
一听这话,李贤的眼神当即便是一凌。
“朕没空见他,裴炎,拟招,降英王李显为庐陵王,着其闭门读书,无朕的旨意,不得私行离府。”
对佛门这等过分昌隆的状况,李贤早就已是极度不满了,如果佛门真敢肇事,那恰好,一举平灭了事。
遁入佛门就能了事?
群龙无首的守军将士此时已没了任何的抵当之勇气,自是没谁再敢来跟特战营将士比武。
水车的设想图,工部这头早就已有存档,只是并未曾加以推行。
“传朕旨意:着林宏马上率第一师第一旅赶去齐云塔院缉捕武逆,有敢禁止者,一概格杀勿论!”
“别的,朕还要卿速速派人去寻一物——棉花种子,转头朕会将此物的表征描述出来,唔,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上林苑里就种有此物。”
不过,李贤却没管那么很多,疾步抢上前去,一头跪倒在地,放声就嚎啕开了。
不说别人,李贤心中实在就没多少的伤痛,毕竟他跟高宗就没如何相处过,哪来那么多的丰富豪情。
“朕另有些急务待办,卿等就在此替朕好生尽尽孝。”
“回陛下的话,国库本来另有赋税九百五十二万贯,何如逆贼李贞临逃脱时,已将国库搬空,洛阳仓也被此獠烧毁。”
没旁的,概因这三个多月的大战下来,辽东的丰富家底也已耗损得差未几了。
此时现在,李贤也只能点头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