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它那粗长的鼻子蓦地一甩,前端卷着的庞大铁锤便已狠狠地砸在了城门上。
炮弹是投下去了,不过,导火索还没燃尽时,巨象发疯地又一次甩鼻猛轰了城门一记。
苏莱曼一样也有些迷惑,但却并不敢下个定论——唐军如果真的回师了,那,对王国军来讲,无疑就是个天赐良机,全军大可敏捷直扑占顿城,就算不能夺回此要地,也可趁机绕城而过。
幸亏陈天朔反应快,及时吼怒了一嗓子。
“呜、呜呜……”
顷刻间,早已在大营中摆设到位的百余门重炮几近同时开仗了,百余枚巨大的子母着花弹就此腾空而起,吼怒着砸进了王国军的阵列当中。
“咚!”
体型庞然的头象冲在象群的最火线,它那粗得吓人的长鼻鲜明卷着柄黑黝黝的大铁锤,那,明显是用来撞击城门的。
只是,一阵排枪过后,头象背上的驭手与弓箭手虽是被射杀了个洁净,可头象本身却并没受太重的伤,身上就只多了几个冒血的小孔洞。
这威势,实在是过分惊人了些,饶是陈天朔身经百战,这会儿也自不免被震得面色有些泛白。
“嘿,还真就被师长猜中了,传令下去:各部按兵不动,将贼军放近了再打。”
就只这么一下,城门就开裂了,若不是门后堵满了沙袋,闹不好门就会被一举撞开。
炮弹方才刚炸开,樊同山就已紧着下了第二道将令。
“老弟,我们的战损是不小,可唐人实在也不好受,现在比的就是意志,看谁先支撑不住,信赖我,我们日夜不断地轮番打击,最早退明日中午时,必定能破城而入。”
陈天朔内心头不免有些犯嘀咕,何如,舰炮的炮弹实在是过分沉重了些,底子没体例往远处投,此时现在,他也只能是忐忑不安地等着。
哪怕正在苦战中,第二团的将士们还是不免都被象群的冲锋给轰动了,顷刻间就稀有十名流兵下认识地将枪口瞄向了威武不凡的头象。
东城处,郭辅明有些不解地望着俄然后撤的王国军,搞不懂对方为何会在守势最猛时戛但是止。
但,不管如何说,能让部下将士们喘上一口大气,终归是好的……
号角倒是凄厉地响了,只是,此时东洋第七师团已猖獗地杀出了大营,底子没给王国军乱兵们留下任何的反应时候。
环境告急,保镳班兵士们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拖延,齐声应诺之同时,全都冲进了城门楼中,未几会,便已各自抱着一枚枚巨大的子母着花弹从内里又转了出来。
河对岸,一座高大的战堡上,苏莱曼正与众将们一道观敌瞭阵着,冷不丁见唐军俄然来了个炮火洗地,顿时大惊失容。
“是!”
扬手一挥,率部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向两里开外处的唐军大营逼了畴昔。
“第七师团,反击,给我杀!”
“也罢,那就先如许好了。”
巴莱斯正挥军狂攻着东城,闻知埃尔斯南撤兵而回,顿时就急了,只领着十数名亲卫,急仓促地策马赶了去。
唐军以及东洋军团的主力确切早就回师了,不过,河边大营却并未放空,留下的力量打击当然不敷,戍守倒是绰绰不足。
硝烟散尽后,巨象已倒趴在了地上,浑身高低鲜血狂涌不止,只是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惨痛的嚎叫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二团长陈天朔先是一枪击毙了名敌军弓箭手,而火线才瞄了眼正自气势如虹而来的象军。
不止是砾岩四郎镇静,他部下的将士们也一样如此,平白奉上门来的军功,怎能不要!
可惜,来不及了——就在西来曼诺尔古的手方才方才扬起之际,唐军大营中已响起了个冷厉的断喝声:“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