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都是客,要来,就让他们来好了。”
……
“本宫可不是信口开河,狄卿,你来做个申明好了。”
见李贤收下了礼,阿史那瓌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更光辉了几分。
“定是如此,不见也罢。”
但,在瞧见阿史那瓌的第一眼,李贤还是第一时候给这家伙贴上了个“枭雄”的标签。
但,这一套,在熟知汗青走向的李贤面前,明显是行不通的。
在此景象下,他并不介怀跟突厥人虚与委蛇上一番……
到当时,只怕三两下就被突厥人给吞了,这等蠢事,李贤又怎能够去干。
大年三十,末时三刻,大雪方停,城外驿站的驿丞就仓促赶到了安东都护府。
“殿下贤明。”
这些话,李贤一个字都不信。
“李尽忠但是我大唐松漠都督府的都督,你感觉本宫会与外人一道去攻打自家都督么?”
……
阿史那瓌这张嘴是真的很能说,怪不得在原时空中,武后那等宫斗熟行都被他给骗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
“哦,来得好快么,行,本宫等他来。”
“殿下……”
礼,是收了,但,事办不办,那还得两说。
“猖獗!”
“禀殿下,突厥来使已到了驿站,说是一个时候后,要来都护府觐见您。”
转眼间,穿越而来都已快一年了。
可现在,李贤底子不中计,这,不就费事了。
启事就一个,辽东目下的气力还弱,也就只勉强够对付周边这么些不成器的权势罢了。
“殿下,您这就是在难堪外臣了。”
“确然如此,外臣可对天发誓,满是李尽忠那小儿在暗中作怪之成果,我家可汗查知本相后,深为大怒,已决意发兵讨伐那狗贼,特派外臣来与殿下联络,共击契丹。”
按史乘记录,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在原时空里,但是没少把武后当傻子耍,每一回都从武背工中捞到了大把的好处。
不过,那都是今后的事儿,现现在,突厥并不是他所要针对的目标,近在天涯的契丹、高句丽余孽等才是起首要处理的敌手。
李贤能够必定,但,那又如何呢?他可没筹算急着向契丹人脱手。
这么份礼,不轻了,李贤表示很对劲。
“殿下喜好就好,外臣此来除了为您贺岁以外,另有几桩事想跟您商讨一二。”
这等韧性,无疑很值得警戒,但,不管如何着,既是来了,那,必定得见上一见。
不为别的,只因这厮真就长着副奸雄的脸——额头宽、下巴尖而翘,眼窝通俗,再加上个鹰钩鼻,如何看,都透着股凶险的味儿。
这一年来,虽说战无不堪,可说到底还是有些坎盘曲坷,磨难不竭,饶是李贤心性坚固过人,也不免有些疲了。
“外臣阿史那瓌拜见大唐太子殿下。”
“好叫殿下得知,当初那李尽忠在以利引诱阿史那咄悉匐时,曾流露了一个奥妙——贵国的天后娘娘已将辽东、辽西都许给了契丹一族,前提是杀死殿下您。”
错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大夏季跑来辽东城。
快速翻了翻影象,李贤立马便想起了这位突厥使者是何许人,敢情是北突厥的第二任可汗——默啜可汗。
“免了,来人,赐座。”
“哦?”
不过也得有礼有节,不然,岂不是丢了泱泱大国的脸面。
“殿下,外臣先前已解释过了,七月中旬那一战完整非我突厥汗国之本意,您看可否尽快开释我突厥的被俘将士。”
跟着阿史那瓌悄悄一击掌,只稀有名突厥兵士抬上了一口大箱子,内里装着的鲜明是匹金马,成色不错,分量看起来也挺重的。
“卿之美意,本宫晓得,只是,这世上就没有不通风的墙,倘如故意人将此事捅到了父皇面前,不止郭正一要不利,本宫必定也得跟着吃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