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耶律古恒还是勉强挡住了这绝杀的一招,只是身形不稳之下,不免被震得再次向后翻滚了几圈。
不等耶律古恒稳住身形,陈东便又已杀到了,手中一柄长剑连振之下,瞬息间便舞出了大量的剑花,劈脸盖脸地向敌手罩了畴昔。
事情毒手了!
“一群废料!”
不幸契丹军将士们忙不择路之下,试图跳河逃生者当真不在少数,但,真能爬上渡船与木筏的毕竟只是少数,大半契丹将士不是被砍杀在河边,便是淹死在了滚滚的辽河中。
如此数番下来,唐军的圆阵当然是被迫缩小了一大圈,可再鼓而衰的契丹军却已不免有些个后继有力了。
至于说再度长途奔袭,明显已无太大的能够性,毕竟靺鞨人可不是傻子,在已经吃过一次亏的环境下,哪还会再给唐军这等机遇。
因为他信赖部下这支练习有素的军队,在他看来,契丹军纵使强如滔天巨浪,也绝对撼动不了唐军的稳若盘石。
“嘭!”
心一怯,战意顿时大消,在卖了个马脚,骗开了陈东的长剑以后,耶律古恒哪还敢再战,呼喝一声之同时,调头便逃。
“噗!”
若不能达成此目标,捐躯只会更大,而不会更小。
眼瞅着己方都已折损了三分之一还多的兵力,却始终没法突破唐军的防备圆阵,耶律古恒完整急红了眼,只见他发疯地纵马冲向了一名已近力竭的唐军陌刀手。
挡不住!
重心难稳之下,唐军陌刀手不得不向后退出了一步,以图重整旗鼓,何如,来不及了——但见耶律古恒奋力一摆臂,一刀缓慢横扫而出,当即便已将唐军陌刀手的首级给斩落了下来。
面对奔腾而来的耶律古恒,唐军陌刀手固然情知不妙,可还是竭尽尽力地举刀一劈,试图将敌将连人带马一道劈碎。
“陌刀,斩!”
以是,陈东底子没去理睬周边的战况,吼怒着再度挥剑杀向了耶律古恒。
一旦沈县丢了,那唐军的防备圈必将会被捅出个大洞穴来,结果实是不堪假想。
耶律古恒也怒了,几个大步便冲了畴昔,挥刀与陈东就是狠斗在了一起。
“呼……”
望着对岸的血腥殛毙场面,李尽忠的神采鲜明已是一派乌青,他底子没等溃军逃过河,便已一拧马首,就此率部回转自家大营去了……
“啊哈!”
这么一番调剂下来,前后不过十数息罢了,一个标准的防备圆阵便已成型了。
只是,陈东却底子未曾放在心上,直到契丹步军已冲到了间隔己方阵列只要四十步摆布之际,他这才冷声下达了变阵的将令。
“唰、唰唰……”
契丹马队们很英勇,真的勇于面对存亡的磨练,但,勇气并不能代表统统,在陌刀队的凶狂面前,冲得越是恐惧,死得就越是惨痛。
“噗嗤、噗嗤……”
“铛!”
但,纵使如此,也没法吓阻住杀红了眼的契丹兵士们。
“嗖、嗖嗖……”
但,陈东却底子不为所动,除了偶尔挥剑格挡飙射而至的箭矢以外,始终稳稳地耸峙着。
只是,宴席才刚开没多久,一骑报马便已赶到了中军大帐。
正面,契丹步军狂飙突进;头顶,箭矢来往穿越如织;两翼,敌骑奔腾如雷。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唐军的防备圆阵方才方才成型的那一刻,契丹步军就已杀到了近前,蓦地撞上了唐军的盾阵,当即便爆出了一声惊天巨响。
“受死!”
“报,禀殿下,黑水靺鞨雄师已过了昌图,正在逼近沈县。”
耶律古恒人在空中,底子没法借力,也难以罢手,这一刀终究狠狠地斩在了空中上,当即便暴出了一声惊天巨响。
不过,有陌刀队在,又岂会让契丹骑军肆意妄为。
只是,对从两翼包抄的契丹骑军,弓箭手们就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