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鸭绿江东岸,高句丽军中军大帐中。
“父王,西岸来动静了,唐贼公然领着二万四千余百姓一起往西北方向去了。”
“再等两日,若唐贼真撤了,那,我军便杀过江去!”
“确然如此,公告中还说唐贼将会带情愿跟从撤离的百姓一道走,儿臣已安排了很多内应,到时候混入此中,唐贼的行迹皆可为我军所把握。”
高承武气急,不管不顾地便嚷了一嗓子。
在雄师队北上后没多久,一只信鸽便已从城中蹿起,在空中回旋了一圈以后,展翅飞向了鸭绿江的东岸。
“来人,传令下去:全军到北城外调集!”
高藏本就是个柔嫩寡断之人,此时一听高玉蓉如此说法,刚起的大志壮志顿时又萎了下来。
一听撤兵是出自李贤的运营,蔡知明当即便心安了……
攻城战,高藏没掌控,可追击战,他倒是无惧,在他看来,十万对八千,如何打都不会输。
天近傍晚时,一骑标兵狂飙着冲到了李图鲁的马前,一个滚鞍下了马背,顺势便是一个单膝点地。
六月初三,城中的流言不但未曾消停下来,反倒是越传越烈,民气动乱不堪,任凭官府如何辟谣也还是无济于事,反倒引来很多百姓齐聚县衙,要求随雄师一并撤离。
概因在他看来,急于鼠窜的唐军不过就八千步骑罢了,哪能挡得住己方二万雄师的进犯……
二万多百姓的行军速率实在是过分迟缓了些,可否按预定打算将高句丽军主力牵引到伏击地,真就不太好说了。
“陛下,大喜啊,老臣刚得知动静,李贤小儿在西线败了。”
“陛下,此事在西安平城中都已传遍了,传闻那李图鲁所部已经接到了回援辽东的号令,不日即将撤走。”
“报,禀将军,贼军何常在所部追上来了,距此已不敷五里。”
“哈哈……,戋戋五千兵马,也敢阻我雄师,真是找死,来啦,吹号,号令各部加快进步,休走了唐贼!”
对自家父王将“细雨楼”交给高玉蓉打理一事,高承武始终耿耿于怀,此时抓住了机遇,当即便从旁阴阳怪气了一把。
“再探。”
“报,禀将军,贼军前锋大将何常在已率二万步骑占有了西安平城,但并未向我军追来。”
“呵,一群土鸡瓦狗,也敢来送命,来人,吹号,号令各部马上当道布阵,备战!”
“当真?”
不止是高承武感觉此克服算极大,帐中的几名大将也一样是这等设法。
一想到顿时就能规复高句丽往昔的荣光,高承武当即便镇静得眸子子都发了红。
号角声一响,本来已见怠倦的高句丽将士们当即就都来了精力,乌泱泱地向前狂飙不止。
高承武的这么道将令与高藏的军令较着有所冲突,但,何常在却一点都不觉得意。
李图鲁一样也微感毒手……
“父王,女儿还是那句老话——我高句丽国势太弱,经不起一败,当谨守国境,养精蓄锐,以待来日。”
该摆设的,都已根基摆设结束,是到了该动上一动的时候了,魏思温天然不会有涓滴的游移。
“陛下,末将愿率部强渡大江!”
“父王,此事应当不会有假,那李尽忠在来信中也说了,契丹雄师已过了辽河,我军若拖延不进,辽东这杯羹只怕就没我高句丽的份了。”
何常在傲慢得很,自发得勇武无敌,即便唐军八千人全在,他都不放在眼中,现在一听李图鲁部下就只五千步骑罢了,顿时猖獗地爆笑开了。
几近同时,高句丽军的逻骑也将相干敌谍报到了何常在处。
“嗯,好,来人,擂鼓聚将!”
一开端的版本还只是辽东军初战受挫,可到了天将中午,就已传成了辽东军大败于契丹与奚族联军之手,大唐太子李贤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