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就有够没脸没皮的。
赶丘神勣去边疆?
高宗今早偏头疼又犯了,此时才刚稍有些好转,正躺在榻上哼哼着呢,冷不丁听武后说李贤杀了丘神勣,当即便被惊得蓦地坐直了身子。
只是,这话必定不能明说,以是,李贤也就只是无可无不成地对付了几句了事……
但明显屁事不顶——丘神勣已经死了,刺客也都逃了——等左金吾卫的兵士们冲进了民房时,刺客早就已处置前就筹办好的绳索滑降到了火线的巷子中,跑得没了踪迹。
策马跟从摆布的一众将领们都是丘神勣临时加塞进军队的狐朋狗友,领兵兵戈不可,可拍马阿谀,却个个都是里手熟行。
“不给我等一个交代,这事毫不能算完。”
只是,他明显欢畅得太早了些——这都没等他笑够呢,但听一阵弓弦声爆响中,五支雕羽箭俄然从摆布两侧的民房中激射而出。
武后的一条狗罢了,竟然敢如此放肆,李贤的声音顿时便冷了下来。
刘纳言等文武们并不清楚李贤早有安排,这一回到了安东都护府衙门,当即便全都义愤填膺地群起而谏。
“哈,抱愧,抱愧啊,末将职责在身,如有冲犯处,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哈哈……”
“你们辽东是如何绥靖的,为何会有刺客在光天化日下刺杀朝廷重将。”
回营?
“来人,摆驾甘露殿!”
“殿下,丘神勣来意不善,若真将官衙让与其,却恐此獠会得寸进尺啊。”
……
“想不到辽东这么个化外之地,也有如此繁华的地点,不错,真不错。”
“扑通!”
“又是‘细雨楼’这群杀不尽的老鼠,当真不知死活,传令下去:紧闭四门,全城大搜!”
“嗯,让陈将军放行便是了。”
丘神勣就是来拆台的,当然不怕将事情闹大。
左金吾卫众将们惶恐失措之下,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陛下,丘将军才刚到了辽东城就遇刺身亡,这里头若说没有蹊跷,又怎生能够。”
“罢了,将军此举也是为了尽快上任,报效朝廷的拳拳之心,本宫能够了解。”
不过,他可没筹算为丘神勣可惜,也没筹算惯着左金吾卫的这帮将领,于一声断喝之同时,抬手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殿下,您不能如许。”
如何办?
想甚么呢。
“呃……”
“嗖、嗖嗖……”
“不过呢,腾营房终归是需求时候的,本日怕是来不及了,只能委曲左金吾卫的将士们先在城外驻屯一日。”
前来报信的兵士底子不敢多问,朗声应诺后,仓促便退了出去。
丘神勣很对劲,在自忖握有武后密旨的环境下,他真就不怕李贤达翻出甚么大浪来。
奉上门来的一万五千雄师,李贤又哪能够放过。
“这地儿从明天起,就是将军您的了。”
武后阅后,先是惊诧,待回过了神来后,当即怒不成遏地猛拍了下案牍。
“末将服从!”
“唯有如此富庶之地,方才配得大将军您的身份。”
“呵,官无衙毕竟不是个事儿,殿下如此厚爱,末将实是感激不尽。”
别说办不到,就算能,李贤也不筹算这么做——这货就是来拆台的,天晓得此獠到了西安平县后,会闹出甚么幺蛾子来。
“某乃钦命安东都护府多数护,尔等安敢以下犯上,是要造反吗,嗯?”
“诸公之意,本宫晓得了,且都先归去筹办筹办,今晚戌时,一并到春香苑赴宴好了。”
以是,他笑得是那么的畅快与张狂。
……
可惜屁用都没有——在辽东军的强力弹压下,他们终究还是全都被押进了大牢……
“都给本将闭嘴,谁敢再胡说乱动,杀无赦!”
“天杀的小牲口,他如何敢?这是在造反!”
在棋盘上点了一子后,李贤面无神采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