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心中倒是一颤,晓得本日之事万难幸免,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六爷谈笑了,我们镇远镖局既然接了盘子,便不管如何也要把盘子安然送到,请恕我老李本日,恐怕免不了要抹您的面子了。”
你特么宿世龟公转世的不成?
哪知李枫却大喝一声道:“慢!”
“李爷这是甚么意义?”
舞了好一会儿,这白老六一整套刀法使完,清楚乃是一个三流顶尖的妙手,刀子往地上一插,双手抱拳道:“李爷,请。”
说着,白老六身边的世人便回声散开,白老六肩头大刀一甩,便自行舞了起来,一招一式,好不标致,却仿佛在跟氛围脱手,看得乐明一头雾水,不知这是干啥。
见了这栅栏,李镖头和众镖师不由得面色一沉,没说的,这是碰到劫镖的了,方才还嘻嘻哈哈的步队刹时严厉了起来。
众镖师大惊,齐声道:“镖头!三思啊!”
恩,他说的阿谁秦淮河醉月居的芍药女人善于百合锁,听起来貌似很成心机,有机遇爷也去尝尝。
走了小半天,乐明的小兄弟终究低头了,这半天好悬没把他给憋死,娘的,他好不轻易才忍住没打死这孙子。
一刹时,乐明的眼睛便瞟在了许进生的身上。此人是为这孙子来的。
这端方很成心机,叫做亮招。劫镖时并不真的脱手,只由镖师和能人各自演练技艺,分出高低,只要差出必然境地来,这脱手天然也就免了,能人短长货色拿走,镖师短长持续赶路,不见血,不脱手,一片调和。
话音刚落,斜刺里便走出一精强大汉,满脸横肉,秃顶豹眼,肩扛一九尺鬼头大砍刀,身边跟着几个喽啰,徐行走了出来。
白老六一笑,开口道:“李爷客气了,容我办完事,便去处姜总镖头请罪。”说着,便要批示喽啰去绑许进生。
莫非是我看错了?这孙子那里像是个武林中人?
乐明眼中倒是一动,这秃顶固然模样凶悍,可两步道一走,乐明便看出,不过是江湖中的毛贼罢了,不敷为虑,但是他身后跟着的阿谁斯文小生,却引发了他的重视,只见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穿一藏青色绫罗长袍,腰杆笔挺,手中还拿了把纸扇附庸风雅。
最可气的是四周的男人们,各个都听得如痴如醉,口水都流到裤腰了。我说你们就不能长点儿脑筋么?这孙子大江南北的胡侃一通,几近都跨遍咱大明两京一十三省了,你们还当真的听不成?
正心中摆荡之时,却见门路上横生了很多栅栏,将一条不宽的巷子,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世人还要再劝,李枫倒是怒发冲冠,血红着眼睛回身瞪道:“他娘的,老子说卷旗,没听到么!”
妙手!这般妙手,怎们会跟这毛贼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