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是个爱花之人,又爱充场面,故而摆在院子里的东西,都是李府最好最贵的。
想到这里,李靖行起了破罐子破摔之心,大踏步上前,如发了狂普通,伸手将桌子上的匣子一一推落。
同是李府的公子哥儿,凭甚么他就能欢欢乐喜的订婚,本身就得被薄氏摆布,任由她出尔反尔?他清楚本身是庶子,不能跟李靖希相提并论,但是,明显本身的婚事是先提起来的,以后就石沉大海普通,听不到半点要下聘的动静。到头来,给李靖希的婚事让了步不说,竟连人选都要换了。
李靖希、薄氏母子呆若木鸡。
说内心话,刚才他出于义愤,一鼓作气,做出了一系列从未做过的事情。
身为一个游手好闲,没颠末历练的纨绔,头次焦急上火就干出了如许的大事,说不惊骇是假的。
因已经将东西毁得差未几了,李靖行便停了下来,踹开几个推搡的丫环,从花圃中行出来。
因满屋子都是玉石碎片,薄氏不免踩上了,又奔得急了些,脚下一打滑,竟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薄氏愣了斯须,待回过神来,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看向李靖行的目光的确能喷出火来。
比及屋内的薄氏听到动静,命身边的仇嬷嬷出来检察时,花圃早被糟蹋得不能看了。
顿时风云变幻,金玉之类的金饰滚了满地!
一堆人在花圃里折腾,各种宝贵花草在他们肆意的践踏下,皆成了废料。
她越想越恨,吼怒了一声,直接冲到李靖行面前,同时右手高低垂起,恨不得抽他几巴掌。
如果昔日,李靖行早怕了,今儿个倒是暴露一抹嘲笑,看着桌子上的匣子,不答反问道:“哥哥与太太这是在做甚么?”
李靖行听了,哈哈一笑,神采却有些悲惨。
如何样,对男主窜改了点没有?
李靖行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呆了,直到闻声薄氏的呼痛声,忙赶上来搀扶。
薄氏直直盯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声音中也尽是不虞之意:“你一进了我的院子,就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到底在干甚么?哼,你在别的处所闹腾我不管,如何来了我这里,也没有一点端方?”
李靖行嘲笑道:“我只是脾气好,不是没脾气,惹急了我,我还是会咬人的。行了,我跟嬷嬷没甚么好说的,还是让我去见太太,让我跟她劈面说,也就是了。”他言罢,公然不再与仇嬷嬷多言,直接跨步往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