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以上阳郡主的身份做了很多事:入宫复仇、杀皇后贬太后、疆场成名、收回济南王旧部、帮手天子建立起了乾元乱世……
绮月抱起雪魂,声音说不出的温和:“半月,是么?当时又是春季了呢,真好。”
“你们都说我傻,我只说云潇傻……她可晓得我在那边受了多少罪啊……”她喃喃道,眼底的哀伤一闪而逝,好似俄然下定了甚么决计,“罢了,说这些做甚么?我好轻易重新得了一条命,天然不该华侈时候感慨。”她端起白玉盅,晃了晃内里碧绿的茶汤,递给容舒律,脸上的笑容娇媚,却莫名的生出几分诡异,“太子哥哥,喝茶吧。”
对那场惊世憾俗的夺位宫变,慕容正猎奇、白蔻猎奇,身为皇族的二公子更是猎奇。但是一年多来,上官绮月没有对任何人会商过这件事,从她嘴里,套不出任何话。
“殷公子和水女人遵循mm的意义策动宫变,我也很震惊。我仍然猜不透,这件事的意义安在?”二公子抚弄着棋盘上的斑纹,眼眸里闪过一丝迷惑。
绮月这才回过神来,如水的眸光望了二公子一眼,方低头道:“得了,我们兄妹两个别在这里哀叹了。从速想一想,有甚么体例能让姐姐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这声音和云潇非常类似,只是略微沙哑了些。睍莼璩晓白蔻将灯火点起,室内的光芒一下子充沛了起来,帷幔以后,暴露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提起云潇,绮月总算收敛了戏谑的神采,沉默不语。她天然晓得,此事直接导致云潇的未婚夫毒发身亡,还使得云潇最信赖的璇玑弟子叛离。两个云潇最正视的人,数日以内接踵拜别……她,必将是很难过的吧。直至现在,她已经完整好起来,慕容正还是不敢让云潇晓得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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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律敛眉感喟道:“你这傻丫头,我们是为你好。你可知云潇为了停歇宫变一事,受了多少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