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侠见她描述不幸,不忍再说下去,只是道:“因为事情隐蔽,便将他们安排在天香园中,眼下正在临波轩,你能够去看一看。”
一片混乱当中,云潇轻移莲步,俯身捡起了一张碎纸,托于掌心。这纸张已然发黄发脆,倒是平整熨帖,写了些家常趣事,又有安好勿念等语,笔迹老练,想到临摹不是难事。想来丛兰一年收到一封家书,珍而重之,贴于胸口存放,想必是不时挂记。俄然奉告她,信是假的,家人并不安好,这对她而言,难道是天大的打击。
丛兰似是惊呆了,连声大呼道:“怎会如此?明显……”她自怀中摸出薄薄的一叠纸笺,双手颤抖如风中落叶,“我每年都会收到一封家书,是弟弟的笔迹,弟弟说,父母与mm统统安好,莫非……这信……”
她嗫嚅了唇,神采乍红乍白,毕竟是一顿脚,飞跑着去了。
这一日傍晚,他与云潇的战略终究得尝,是以唤来了丛兰,筹算给她下一剂猛药。
守在屋外的齐云鹤闻言而入,他倒是心善,低声道:“宫主,你……不要对她太生硬罢,她家人在那边过得非常不好,日日有人扼守不说,还时不时会有鞭挞之举,白叟常常感觉人生有望,都是念在了女儿的分上,才咬牙对峙了。他家的小女儿生的好了些,竟被那些禽兽……”
丛兰颤抖着看了看凌寄风,又看了看云潇,忽的跪下大哭道:“郡主!郡主,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奴婢万死不辞,只求郡主放过奴婢家人……”
果见丛兰搂了年老的父母,嚎啕不止,一边有个十*岁的女子,一脸怯生生的望着,竟是神智都有些不清的喃喃自语。云潇目睹她小腹微微隆起,心中一叹,拳头紧紧握起,难捺胸中肝火。
云潇正要答话,便听丛兰哑声道:“阿娘,却不知弟弟现在在那里?快快唤他来一见罢,我最担忧不过的就是他呀。”
丛兰愣了一下,方强笑道:“凌公子为何说……事情隐蔽?奴婢倒是不知。”
只是因为,丛兰是上阳郡主的贴身侍女,他们的运气,便要如许被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