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眯着的眸子缓缓展开,瞳孔里的亮光一点点集合,那张氤氲着寒气的脸如同拨云见日普通,变得明快起来。他将下巴抵在凌江蓠的额头处,近乎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暗香,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压去心中的不安与沉闷,男人极力用欢畅地语气道:“蓠儿你说得对,既然事情没体例处理,那么我们都不去想。现在你腹中有了我们的孩儿,你只用放心养胎便是,不必如此担忧,剩下的事情统统有我!”
男人只是亲了亲她的脸颊,随即回身拜别。
待走到书房处时,虞寒卿悄悄地拍了鼓掌掌,只是刹时的工夫,一个黑衣人恭敬地跪在了他的面前。此时刚过中午,日头正盛,此人额间尽是汗水,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地划过鼻梁,但是他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涓滴不敢转动。
不过他也暗自下定决计,朝中的事情定要尽快处理,不然今后恐怕会费事不竭,不管是他的蓠儿还是王府,都会因为虞昊天身材的非常,而产生庞大的异动。
为了她将存亡投掷脑后,这是多么深的豪情啊。
眼下,事情的确是堕入了僵局。
不过,他在心中悄悄发誓,必然要寻来解药,早日让自家主子放心。
爱而不得,便是最大的痛苦,是司空南见心底最大的伤疤。
如许想着,虞寒卿缓缓放开了怀里的女人,他低声道:“蓠儿你先歇息半晌,我去书房一趟,很快就返来了!”话音刚落,高大的身影微微前倾,凌江蓠脸上便传来一阵濡湿的异感。
待部属拜别后,虞寒卿独安闲书房静坐了半晌。此次回宣城,虽说把握了大半的军权,他不必在受制于人,但是朝中的事情纷繁庞大,当然他才气超然,却也有些心力交瘁。现在凌江蓠有了身孕,他也不敢让小女人跟着操心,只得单独接受。
对于这个男人的情深意重,她一向记在内心,毕生倒是无觉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