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没有落过凌江蓠的眼,见状,她的鼻头又用力酸了酸,眼泪再次流了下来,肩头不住地耸动着。
第二日午后,凌江蓠正在院子里修剪新挪来的木槿树叶,老婆婆俄然走了过来,轻声叫道:“凌女人,这些活计放着我来就好了,你快洗洗手,过来用午膳了。”说完,她拿了把扫帚,手脚敏捷地将地上的残枝扫尽。
凌江蓠现在赌的便是门主的反应,如果她顾及两人之间的亲情,便会将那解药拿出来。就算没有解药,她也能从中获得信息,找出那残害虞寒卿之人。
“哦?凌蜜斯的夫君?”听到凌江蓠第一次提及她的夫君,这让门主微微有些惊奇。
“我从小便没了母亲依托,在喏大的凌府中,我又与那外人有何异。现在嫁了人,幸得夫君垂怜,却不成想,会摊上如许不利之事!”见门主欲言又止的模样,凌江蓠一咬牙,干脆下出了一剂猛药。
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小铃铛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竹笋木耳走了过来,重视到凌江蓠被吸引住了目光,她暴露一抹奥秘的笑意道:“明天但是门主亲身下厨,凌女人有口福啦!”说完便仓猝进了屋子里。
“哇,真香!”凌江蓠将身子半偏向了饭桌,朝着满桌子菜肴深吸一口气,暴露一脸享用的神采。
接连做了几天的实验无果,凌江蓠只好作罢。这晚月色恰好,她整小我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将双手折叠放在脑后,灵动的双眼一张一合地不断眨动着。俄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挂起了一抹狡偕的笑,当下她内心已有了新的主张。
听到这里,含混的小铃铛也反应过来了,她骇怪道:“本来凌女人研制解药是为了救你的夫君啊,难怪……”思及此,小铃铛当即谅解了凌江蓠毒死了这么多老鼠。
凌江蓠倒也不客气,她朝着门主轻吐舌头,作出一副撒娇之态,这才端起了桌上的碗。她伸手夹了面前的一道清蒸鲫鱼,在尝到那入口细滑的鱼肉后,凌江蓠忍不住微微闭目,连声道:“门主,您的技术可真是好,这道鲫鱼真是妙绝了。您这是如何做出来的呢,这既能袒护鱼腥味,却也保存了鲜鱼的暗香。”
见她对桌子上的菜赞不断口,门主的目光愈发温和起来,她耐烦地为凌江蓠解释这些菜的做法,并说出一些诀窍,以增加菜肴的适口感。
她俄然将碗放在了木桌上,垂垂收敛了笑容,那邃密德柳叶眉也耷拉着,顿时显得整小我毫无朝气起来。而那晶莹的泪花,便也缓缓地说着鼻头而下。
既然她没体例依托本身的力量研制出解药,又何不借助别人的力量了。何况,这药水本就是从门主手中传出去的,现在从她那里求得解药,仿佛也有些理所该当。
见门主公然暴露了一副担忧的神采,凌江蓠心下了然,便缓缓开口,将两人如何结识结婚、虞寒卿被人下毒之事娓娓道来。说到悲伤处,她的眼泪便从眼眶中迸裂而出,乃至整小我抽泣做了一团。
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继而瘪瘪嘴道:“本日门主技术了得,味道实在不错,倒让我想起了夫君,这道清蒸鲫鱼是他最喜好吃的菜……”凌江蓠满目欣然,语气间无不是伤愁,可内心,却很有些吃紧将话题引向夺命水的意味。
凌江蓠眩然泪下,倒引得其他三人一番怜悯。那美妇门主更甚,看向凌江蓠的眼神中,流露着浓烈的顾恤与歉意。
门主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将最后一道药膳汤药放了上来,含笑道:“别这么愣着了,快些过来洗手用饭吧。”说话间,门主已经精美的白瓷碗摆好,顺手将筷子递到了凌江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