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莫一改之前的阴暗,拍着巴掌连说几个好字,“宋蜜斯豪放。”
轻歌记得,罗世琛曾警告过她,左莫这小我很伤害,离他远点。
宋轻歌跟安妮到银河九天时,刚好左莫在大堂,他穿戴一套修身的花梢西装,绿底红花,就像东北乡村的大花袄,风趣又好笑,他嘴里还叨着一只雪茄,那模样,痞性实足,他眯着眼打量着宋轻歌,轻浮的吹了声口哨,他身后,七八个古惑仔也跟着吹口哨。
宋轻歌深吸一口气,端起杯子,强忍着辣意抬头灌下去。
那么追尾这事,如果告结束,便能够跟他完整划清边界。
宋轻歌酒量不错,品过的酒也不在少数,可这酒,很烈,出奇的烫喉。她强忍住不适,将空杯向下。
对于左莫,宋轻歌晓得的也就只要这么多了。
眼看氛围紧绷,宋轻歌低声对安妮说,“你先出去。”
“莫少,安妮是我助理。”宋轻歌说,“她只是担忧我。”
莫少身上有两个男人都有的通病,一是贪财,二是好色,凡是他看中的女人,没有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的。天然,他过的也是声色迷离,酒肉穿肠,每天当新郎,夜夜换新娘的日子。
刚坐稳,左莫就倒了两杯酒,递过来,“宋蜜斯,请。”
安妮出去了,可左莫神采阴暗,宋轻歌内心到底有点怵,没忘了来的初志,豁出去了,因而她拿了一个新酒杯,倒了杯酒,举杯向他,淡然风雅,不卑不亢,“莫少,我明天第一次到你这儿来,不懂你的端方,方才多有获咎,这一杯,我先干为尽。”
当初,另有罗世琛陪她,可今晚呢?只要安妮陪她去。对于今晚的赴约,能不能满身而退,她内心实在没有底,但左莫说有那几个非洲人的线索,这事关宋氏,她如何也得来。
“莫少,关于那几个非洲人的动静……”
左莫目光扫过安妮,眼底不悦,震得安妮神采微变。紧接着,他把酒杯抬了抬,“宋蜜斯?”眉一扬,“我此人,有点古怪,不喝点酒的话,甚么话都不想说。”
管他的,见招拆招吧。
“宋总……”安妮担忧她。
她暗骂:宋轻歌,你醒醒吧!
“担忧甚么?”左莫脾气暴躁,他手一扬,桌上那沉甸甸的水晶烟灰缸刹时急飞向墙上碎成渣。
宋轻歌不露陈迹的往中间一让,“莫少,你先请。”这一让,进退有度,又不显得决计。
“宋蜜斯,你好啊!”左莫嘻皮笑容,他左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或许是当初的缝合技术不好,那疤痕,像是一条丑恶的蜈蚣虫爬在上面,他不笑还好,一笑就显得狰狞。
“莫少,我们宋总不喝酒的。”安妮适时的说。
“安妮,我明天开车追尾了,”宋轻歌将顾丰城的电话号码递给她,“你跟这位先生联络,谈一下补偿题目。”
左莫笑,端着酒杯轻碰她的,玻璃相碰,收回一小声清脆,“请。”
阿谁男人,给她太重的压迫感了,在他身边,她总感觉太伤害。昨晚的事情,已经钱货两清了,她也并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交集。
左莫是银河九天的老板,人称“莫少……”,大多数人都晓得,他在Z市黑道是横着走的,因他脾气乖张,喜怒无常,更是睚眦必报,不计结果之人,以是世人都遁藏着他,尽量不与他产生任何抵触。
“懂不懂端方!”左莫神采越来越不好,眼底掠过一丝阴狠,震慑了安妮,更让宋轻歌心惊。
“担忧酒里有东西?”左莫怒极反笑,那脸上的疤痕更显得狰狞可骇,他从她手上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宋轻歌脚步滞了滞,“晓得了。”
“没题目。”安妮提示说,“宋总,莫少约了你,今晚十点在银河九天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