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苏婉如揉揉双眼,定睛而视,“对,你是春桃,你是我的丫环春桃。”她这才放心起家。
春桃搀扶着她坐下来,苏婉如俄然将春桃舀粥的手撇开,粥撒了一地。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春桃,怯怯后退着:“不,你不是春桃,我杀了人,我杀了王爷,你是来向我索命的。”
“你传闻了吗?有人说福晋是巫灵族的人,专门修炼巫术,豢养蛊毒来暗害王爷。就像他之前搞的那些催眠术一样,说几句话就能把人催眠,被催眠的人甚么都听她的,任凭她摆布,我估计此次八成是走火入魔了。”两名打扫天井的婢女在阁楼下窃保私语,另一人回:“不,不,我如何传闻福晋是朱慈爝派到王爷身边的卧底...”
李斓曦见下人分开,恶狠狠地瞪着碧云:“大胆奴婢,你现在竟然敢不听我的批示,擅自行事了。”
“我有呀,”碧云立即拿出两大锭银子塞给她,“这些你先拿去用。”
一保护见春桃态度倔强起来,撸袖握拳,想经验她。另一保护拦住他,撵手表示春桃:“想出来不是不成以,只要...”
保护脸似冰霜:“王爷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出来,你从速走吧。”
李斓曦感受大事不妙,她推开围观的人群,大跨步走向那两名受伤的保护,问:“是谁打伤的你们?”
“苏婉如呢?”李斓曦问救火的下人。
李斓曦听到动情,仓猝扭身擦拭眼角的泪水,回眸之时,已经眼眶通红:“不委曲,能如许一向守在王爷身边,哪怕永久得不到王爷的宠幸,只要您能高兴,我也心对劲足。”
碧云顺着哭声来到厨房,透过窗子,见春桃在灶台前边熬粥边悲伤地抽泣着。碧云上前,假装体贴肠问:“春桃,你这是如何了?”
苏婉如大惊:“春桃,你中毒了?谁给你下的毒?”
天涯拂晓,只要淡淡寒光掠过,那料峭的初春北风,穿透王爷薄弱的衣衫,一股沁入骨髓的寒凉袭满满身。身寒始终抵不过心寒,他坐在阁楼上展转不安,彻夜未眠,了望远方,那一汪深色湖泊般的双眸已然浑浊干枯,没有一丝春的气味。
“孩子?”碧云假装很惊奇,“你是说福晋有身了?”
“这还不好办吗,你拿钱给看管的保护疏浚一下不就好了吗?”
“多谢两位大哥!”
春桃谨慎地靠近她:“福晋,我是春桃呀。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过来喝点粥吧。”
“那主子的意义是?”
春桃哽咽道:“都已经好几天了,福晋一口东西都没有吃过,福晋平时对我很好,现在她流浪了,我想出来给福晋送些吃的。即便她受得了,他肚子里的孩子哪受得了呀!”
“不是你?”
春桃不知福晋情感是否稳定,摸干脆地向屋内踏进几步。目睹福晋伸直在房间的一角,蓬头垢面,衣服混乱不堪,惊骇而惶恐的眼神在透门而入的几束强光下,游离闪躲。苏婉如听到脚步声,惶恐大喊:“谁?你是谁?”
碧云回:“是,主子,我亲眼看着她出来的,我还看到福晋吃得狼吞虎咽。”
碧云说:“看来王爷还是心软,不肯对福晋动手。”
春桃仓猝搀扶起她坐下来,又给她舀出一碗粥。
李斓曦为王爷披上大氅:“王爷,你不要听信这群贱婢的谎言,她们也是道听途说,随便乱嚼舌根罢了。”
她沉默半晌,“不好!”她将碧云拉到一旁,“立即告诉沈大人,让他派人搜索苏婉容和春桃的下落,不管她们跑到那里,定要赶尽扑灭!”李斓曦满身绷硬的像块石头,浑身的血液如火山发作喷涌而出的岩浆,一股没法停止的肝火袭遍满身,好呀,王爷,你竟然给我来这一套!